第(1/3)頁 “各位領導,首先,在接待外賓一事上,我因為重視程度不夠,沒有好好核實對方的身份,以至于讓其蒙混過關,犯了不小的錯誤,我在這里檢討。 另外,我想說一說我在雙水灣的見聞。 陪著那位黃經(jīng)理到雙水灣后,我發(fā)現(xiàn)那邊的人正在挖窯洞,不是一戶兩戶的那種,是整個雙水灣,再加上沙坪壩,兩個生產(chǎn)大隊一起挖窯洞。 眼下才年初四,外面的雪都沒化,就迫不及待的大挖窯洞,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反常。 再一個,雙水灣跟沙坪壩的關系,有點太緊密了,兩邊好的就像一個生產(chǎn)大隊。 期間,在我提出找他們公社的社長丁江明的時候,對方卻毫不在乎,有恃無恐,說不定背后還有人給他們撐腰。 最后,雙水灣那邊做主的并不是他們支書,也不是大隊長,而是一個叫孫向陽的小隊長,我看那架勢,對方的話,似乎比支書的話都管用,這正常嗎? 綜上所述,我認為雙水灣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必須要好好調查。” 徐偉慶起身后,義正嚴詞的說道。 他的這番話,再搭配上之前眾人的猜測,比如那黃帝部落起源之城,走私販賣文物古董,盜墓賊,這些詞聯(lián)系在一起,仿佛有什么東西,慢慢浮出水面。 就說嘛,他們當初集合整個班子,全縣的力量,最終只賺了幾百美元。 雙水灣憑什么能靠以前丟進垃圾桶,填爐子的剪紙畫,賺到幾千美元? 如果剪紙畫只是對方的掩飾,那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當眾人全部恍然大悟后,辦公室里的氣氛卻沒有興高采烈,反而顯得有些壓抑。 一些靈透的,目光已經(jīng)在王立慶跟段萬里身上徘徊。 王立慶表情有些陰沉,心里似乎在醞釀著怒火。 段萬里面無表情,讓人無法猜透他是怎么想的。 王立慶剛提出大力發(fā)展剪紙畫,狠狠賺美元,在全省放個大衛(wèi)星。 段萬里就把梯子給抽了,把對方給架在上面,下不來。 只需要看看眾人的模樣,兩人之前的表現(xiàn)便高下立判。 一個盲目自大,眼睛里只有政績。 一個冷靜睿智,能夠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 這次突如其來的交鋒,明顯以段萬里完勝而告終。 “同志們,沒有證據(jù),就沒有發(fā)言權,雙水灣的事情,只是你們坐在這里想出來的,沒有經(jīng)過公安調查,誰能拍著胸口保證,對方一定有問題? 剪紙畫的問題先不提,那個黃經(jīng)理可是香江來的外賓,要是出了問題,你們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在這件事情上,我保留意見,但也支持段萬里同志的工作,我看接下來就由段萬里同志全權負責好了,但涉及到雙水灣跟那個黃經(jīng)理,我建議擺出謹慎的態(tài)度來。 誰有不同意見?” 王立慶終究是一把手,天然就占據(jù)了主導地位,段萬里不是表現(xiàn)好嗎? 那簡單,直接把擔子壓在對方的肩膀上。 如果真的證實雙水灣跟那個外賓有問題,那他作為書記,在會議上,接納同志們的不同意見,沒有盲目的搞一言堂,彰顯出他作為一把手的心胸。 他的威信固然會降低一些,但基本盤還是能保住的。 但是,最后的結果如果雙水灣跟那個外賓沒有問題,一切都只是他們的假想,甚至因為種種不信任,導致外賓提出抗議,那段萬里作為率先提出懷疑,并負責調查這件事情的負責人,勢必要承擔主要責任。 光是一個阻礙縣里出口創(chuàng)匯,就足以把對方打趴下,再也爬不起來。 所以這波,他賺! 段萬里自然不是傻子,很快就意識到對方的目的,但他卻篤定雙水灣存在問題,認為自己穩(wěn)贏,所以他點了點頭說道:“我贊成王書記的提議,接下來就由我負責雙水灣跟外賓一事,同時結合公安那邊之前走私文物古董一案,進行深入調查。” 伴隨著段萬里鏗鏘有力的話語,意見得到了臨時統(tǒng)一。 而這個時候,孫向陽渾然不覺一張大網(wǎng)正撲向雙水灣,也在撲向他。 下午,他帶著黃德發(fā)開始在雙水灣閑逛,領略這邊的風景。 黃德發(fā)其實也不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而是早些年,被家人帶著逃到香江那邊去的。 所以他家也不是一開始就富裕,小時候甚至很窮,沒少吃苦。 看著那些窯洞,還有那些干活的社員,充滿了感慨。 孝先井,黑壚土地,還有煤礦。 當黃德發(fā)一一逛完,最后站在最高處,打量著雙水灣的時候,突然說道:“向陽,你們雙水灣的風水不錯。” “黃大哥還懂風水?” 孫向陽知道香江那邊盛行風水,但黃德發(fā)? 反正他沒有在對方身上發(fā)現(xiàn)類似‘同類’的氣息。 “多多少少懂一些吧,我知道伱們內地,現(xiàn)在把風水當成封建迷信,但實際上,風水是真有說道的,你看那邊,代表前堂,地闊天圓,左有白虎,右有青龍。 知道什么叫青龍走水嗎? 依我看,你們那塊黑壚土地,就是青龍走水后留下的。 還有那座煤礦,挖出來的煤能夠燃燒,代表著朱雀。 而咱們腳下這邊你們居住的窯洞,則歸屬于玄武。 這樣一來,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就都有了,不是風水好是什么?” 黃德發(fā)侃侃而談,卻沒有看到孫向陽有些古怪的神色。 至此,孫向陽完全能夠斷定,黃德發(fā)應該是自己看過幾本書,屬于一知半解,糊弄一下不懂的人還行,在他面前就有些…… “黃大哥高見。” 對于別人的演出,孫向陽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哪里,我就是隨口一說,在那些真正的風水大師眼中,什么都不是,對了,我認識一個風水大師,跟我們黃家也頗有淵源,你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等有機會,我?guī)湍愀髱熣堃患ㄆ鳎梢枣?zhèn)壓氣運,邪祟不生。” 黃德發(fā)賣弄之后,心情大好,越看孫向陽越是順眼。 “法器?黃大哥,在香江,一件風水法器,能值多少錢?” 孫向陽好奇的問道。 難得對方主動說起風水,他自然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 “這個不好說,由大師親自開光的法器,最低也得十萬港幣,換成內地的錢,差不多八萬五,這還只是普通大師開光的法器,那幾位在香江最有名的風水大師,一件法器甚至能拍到一百萬港幣。” 黃德發(fā)驕傲的說道。 “一件法器一百萬港幣?這么貴?” 孫向陽仿佛看到了一座金山在跟他招手。 他的五帝錢,絕對屬于真正的法器,名氣方面他肯定不行,但就算再少,也能有十萬港元嗎? 由此可見,他之前的想法完全是正確的,香江就是他的財富之地,沒有什么比去香江那邊積攢第一桶金,來的更快。 到時候隨便出手幾件法器,弄個百八十萬,能買多少煤礦? 當然,這會投資煤礦,其實賺不了什么大錢,只能算是整合資源。 但改開以后,能發(fā)展的機會,他閉著眼睛都能數(shù)出好幾個來。 “向陽,你我之間談錢就見外了,你之前送我一幅剪紙畫,等回去以后,我肯定也會幫你弄件禮物,不過先說好,那幾位頂尖大師的法器我可搶不到,就算我叔叔,當年也是花了兩倍的價錢,才請回來一件。 就算那些普通風水大師,也得排好久的隊,所以你也別急,我肯定幫你弄一件。” 黃德發(fā)無疑是在加大投資力度。 這一趟走下來,他更加看好孫向陽,尤其是還有康明遠的關系,對于黃氏來說,太重要了。 如果只是一件法器就能完成這個目標,無疑是賺大了。 “黃大哥,這風水法器,就不麻煩你了。” 孫向陽搖了搖頭。 先別說他壓根就不缺這玩意,而對方口中的風水大師,還不知道多少是騙子,光是交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就不可能。 這玩意,是隨隨便便能交出去的? 當然,黃德發(fā)并非想要做什么,或許跟香江那邊的規(guī)矩有關。 “向陽老弟,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就不用跟我客氣,區(qū)區(qū)一件法器,我還是能買得起的。” 黃德發(fā)以為孫向陽擔心價格問題,便豪爽的說道。 “不是這個,風水法器,其實我自己就會做。” 孫向陽說道。 “哦,你已經(jīng)有了?” 黃德發(fā)茫然的點點頭,不愧是內地,就算之前打擊的那么厲害,可在鄉(xiāng)下這種地方,還是能找到一些的。 但隨即,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剛剛自家向陽老弟說的好像不是自己有了,而是自己會做? “等等,你剛剛說你自己會做?向陽老弟,我說的是風水法器,不是那些挖掘出來的古董之類的東西。” “對,就是風水法器,黃大哥的法器戴在身上嗎?可否給我看看?” 孫向陽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