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王陽面色一怔,他不懂蘭荷語。 但下一秒,那邊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的是英語:“Hello, who is this?” 王陽聽到這話,一下就明白了剛才的情況。 他收斂思緒,用英文介紹道:“你好,費王加先生,我姓王,叫王陽,想來找你談一樁生意。” …… 在蘭荷國的一座豪華別墅里,書房內,一名四十來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 他左手抱著一個五六歲、金發碧眼的小女孩,右手拿著電話放在耳邊。 聽到手機里傳出來的陌生人的話,他略微皺眉道:“不好意思王先生,請問,您是華國人嗎?”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是的。”王陽回答道。 “那您如果要購買我公司的高端芯片,您可就找錯人了,我不負責出口芯片。但如果是要購買我公司的光刻機,那很抱歉,根據政府的規定,我們不出售光刻機和技術。”布基面色平靜地說道。 他是ASM公司負責光刻機維修、保養等工作的重要人物。 對方給自己打電話,要么是想購買高端芯片打錯了;要么是想來購買光刻機。 對于后者,他接到過不少來求購光刻機的電話,但都因為政府和公司規定而拒絕了。 畢竟,光刻機和技術是他們公司的核心競爭力,也是他們賺錢的重要手段。如果賣給了華夏人,那他們還怎么賺錢?怎么聯合西方各國封鎖技術?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王陽的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費王加先生,你誤會了,我不進口高端芯片。我想問問你,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六臺生產高端芯片的光刻機報廢了,正打算送去鋼鐵廠處理?” 布基聞言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問這個。 他眉頭皺起,好奇地問道:“是的,正打算送過去。不過,您怎么會知道這個事情?” “哦,現在是信息社會。再說了,你們這也不是什么保密事情。”王陽笑了笑說道。 布基一聽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便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又問道:“那您問這個做什么?” “我想向你買下這六臺報廢的光刻機。”王陽直接說道。 “?”布基眉頭再次皺起,腦海里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這么說,“那六臺光刻機已經報廢了,沒有了任何用處,正打算送去鋼鐵廠當廢品處理。他要買來做什么?” 布基想不明白便出聲問道:“那六臺光刻機已經報廢了,核心裝置也已經拆除,您要用來做什么?” “是這樣的,我這個人喜歡收藏這些東西來做模型,所以,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我就問米國的內森·戴維斯要了你的聯系方式,給你打電話了。”王陽微笑道解釋道。 “內森……”布基認識內森和他們ASM公司有過生意上的往來。 可他又擰著眉沉吟下來思考著王陽的請求。 那六臺生產芯片的光刻機,已經全部報廢,核心裝置也已被拆除。 按理說,賣給他應該沒什么問題,還能賺一筆,比送到鋼鐵廠當廢品賣的錢可多多了! 然而,即便是已經拆除了核心裝置的光刻機,其處理方案也并非我可以隨意更改的。 這并非董事會所能決定的事項,必須得米國那邊點頭才行。 因為ASM公司雖然坐落在蘭荷,但實際上卻是由米國外資管控部部長掌控著。 這個部門,可是掌管著全球所有受米國控制的企業呢! 之所以會這樣,原因就在于早期的光刻機技術,米國是領先于其他國家的。 但到了1997年,當英特爾和米國能源部決定組建EUVLLC前沿技術組織時,米國的光刻機企業卻已經衰敗了。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蘭荷的ASM公司得到了加入該組織的機會,并承諾在米國建設工廠和研發中心,以滿足米國本土的需求。 也正因如此,ASM公司才能一飛沖天,成為全球最大的半導體設備制造商之一。 當然,這也使得它成為了受米國控制的企業。 布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決定替對方去詢問一下米國那邊的意見。 畢竟,六臺報廢的光刻機賣出去也能賺一筆,比送到鋼鐵廠處理要劃算得多。 而且,它們已經是報廢的,核心裝置也被拆除了,應該沒什么可擔心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