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用謝了,你老李家這一晚上的真不消停,老頭子先走了,什么事啊,等后面再說。” “我送你吧。” “別送,別送,你守著良才,我走了啊。這盒飯,我路上吃。” 眼皮子打架的村長一溜煙沒影了。 沈寧砸了咂嘴,不樂意和李良才多待,瞧著人還沒醒,回頭拎著熱水瓶就出了病房。 正正好,和一個干癟老太太撞了個照面。 “要死啦!” 老太太眼皮子一翻,朝她啐了一口。 也不管沈寧的反應,拎著手里塑料袋就進了病房。 病房中間的簾子嘩啦一掀,也不管里面的病人醒沒醒,砰的一聲,將塑料袋摔在了床頭柜上,張嘴就是罵: “死老頭,睡什么睡,你睡得安但,只能我去打粥!半夜發什么燒,昨晚醫生進進出出給你檢查,我都沒睡好。現在還要去給你買飯,拿了你點錢,給你當牛做馬,讓你一個人享福!” 沈寧這才發現,這個病房除了靠近門口的病床上躺著李良才,里面還有一張床,靠近窗戶,明顯住了很久。 床上一個老人家斯文干凈,頭發花白卻一絲不茍。 他即使被吵醒,也很有教養沒有回嘴,慢慢挪動著包著石膏的右腿半坐起,悶不吭聲拿過了粥來吃,一口一口,半點粥水都沒掉下來。 明顯是個有文化,有教養的老人家。 反觀那頤指氣使的老太太,活像個從地里刨出來的猖狂活老鼠,哪里有半點教養。 沈寧蹙蹙眉,看著那干癟老太太明顯沒打算給老人家洗漱,而且還是常態的樣子,抿了抿唇到底沒有開口去管。 目前情況還沒搞清,貿然出聲幫忙,只會讓情況更糟。 再說她也不是什么閑事都管的圣母。 病房外的走廊盡頭,就是水房。 有些人會在這里曬些洗好的衣服,幾條細繩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衣服毛巾褲子啥的。 沈寧往里面一鉆,找到最里面的開水器,手一擰,嘩啦啦的水聲響了一陣,一瓶子熱水灌滿,她關了龍頭準備離開,忽然就聽到屋子外面走進來兩個人。 “要我說,這老不死的還真能折騰人,半夜發一點溫度就要去叫醫生,他安但睡一上午補覺。一起床就要吃粥,吃油條。我睡到一半就只能下樓去街上給他買。能怎么辦呢,兒子女兒給錢讓我伺候呢。還和我說,花錢什么的不用管。” 嘿,這聲音,還是個剛認識的熟人,那個干癟老太太。 原來是個拿錢的保姆啊,拽的二五八萬一樣。 沈寧漫不經心的蓋緊了熱水瓶蓋,借著屋子里的衣服掩護,直接聽起了墻角。 水房里都是衣服,干癟老太太老眼昏花的哪里知道還有別人,或者是長遠的囂張生活,讓她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或者意見。 所以,她現在看不到遠處第三個人沈寧,也看不清近處那掃地阿姨眼睛里的貪婪。 掃地阿姨早就摸清了這劉老太的性子,還將對方的底細連同那老爺子的底細一五一十全部打聽個清楚,一直想著撬墻角,這下更加鼓吹著劉老太,給人搭起了轎子: “要我說,他們就該這么捧著你,不然一個糟老頭子誰高興伺候啊。又沒老婆,子女不在身邊,那什么事情不都指望著你一個人?你要點東西都不過分,你不是馬上生日就要到了,這次干脆別要紅包,還是要點黃金,那金燦燦的項鏈掛在脖子上,一看就是個城里人啦!” 劉老太頓時腳下一飄,骨子都輕起來了: “真的?黃金項鏈啊,這玩意很貴吧。” 掃地阿姨哪里知道金價啊,她不過是看著醫院里來往的富太太大老板掛著,嘴巴一咧直接糊弄了過去: “哎喲,那老頭子家里混的可好了,這點東西手指縫漏漏就行,你怕啥。” 手下一拍劉老太的肩膀,直接將對方那最后點的猶豫和擔心拍沒了。 劉老太咧嘴就是笑,一口的黃牙,貪婪的像是只偷油的老鼠: “嘿,就是,還是你有見識!哎喲,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給那老頭子大兒子打電話匯報了,我先走了啊。” 劉老太坐了轎子舒服半天,又得了指點,滿身都是勁,轉頭就忘記了“好姐妹”的恩情,招呼一打,直接抬屁股走人。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什么人啊。” 被拋在腦后的掃地阿姨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也離開了水房。 吃瓜群眾沈寧拎著熱水瓶穿過曬滿的衣服走了出來,眨了眨眼,有些了然的笑了下,也起身離開了。 到病房。 李良才還睡著,劉老太也不在,躺在床上曬太陽的老人家歲月靜好的樣子,對于保姆背地里的算計一無所知。 他見沈寧進來,還客氣的分了個蘋果給她。 沈寧不要,他無奈嘆氣: “小姑娘,一個病房的,不要客氣,我家保姆脾氣我知道,就當我這個老頭子先禮后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