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漢軍以為看到了老夫的手段,今日就讓他好生看一看,老夫的手段到底能不能靠著他們猜測出來!” 韓遂的冷笑聲從那大帳之中傳了出來,同時還有一陣陣的恭賀之聲從那大帳之中傳了出來。 半日之后,牽招等人仍然在小心翼翼的防守,以防韓遂和樊稠等人突然出現,再次對他們發起一次進攻。 傅干和牽招也聚集在了一起,此時牽招不需要在隱藏自己的身份,他們兩個也開始好生商討接下來到底應該如何走下去。 同時,牽招的疑慮,也告訴了傅干,但是傅干雖然有德行,有大略,但畢竟十分的年輕,此時給不了牽招任何的回答。 反倒是讓牽招更加的為難了起來。 最后牽招也只能給自己找一個足夠的理由,田疇已經算計好了一切,等到他得到了自己的傳訊之后,定然能夠做出正確的應對的。 只不過牽招所不知道的是,此時有一匹快馬載著一名渾身是血的騎士正在朝著田疇所在的大軍方向玩了命的飛奔。 身上還有幾根箭矢插著,渾身都是獻血了淋淋,臉色蒼白,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昏迷倒地。 流淌的鮮血將胯下的戰馬都已經染得血跡斑斑,整個人甚至都趴伏在了戰馬的馬背之上,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掉落下來一樣。 這個模樣的騎士就這么瘋狂地沖刺著。 直到他看到了那田疇的大軍之后,臉上才露出來一個欣喜的笑容,仿佛即將完成任務一般。 同時他毫不猶豫地繼續向那里沖了過去,瘋狂地沖刺,用盡氣力的呼喊,讓那田疇麾下士卒和斥候能夠發現他的存在。 同時,趁著如今夜色當空,無人看清他的動作,右手從戰馬的兜囊之中抽出來一根帶著血跡的箭矢,然后用力地從自己的肋下猛地插進去。 箭矢插入自己的身體,讓他的臉色再次蒼白了幾分,同時整個人的氣勢頓時頹然了下去。 那搖搖欲墜的模樣,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還未曾等到他來到田疇大營的門口,就已經被斥候發現將他攔截了下來。 看到了田疇軍中斥候之后,他不由的輕笑了起來,就在他輕笑之后,扶著箭矢的手偷偷用力直接再讓箭矢深入了三分。 這一下子,他算是徹底的沒有了活路,但是在最后的時刻,他發出了一聲大吼。 “郿地西北五十里!” 這就是這名騎士最后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 當他的尸體送到田疇身邊的時候,田疇看著這穿著漢陽郡士卒衣甲的尸體,聽著一旁斥候傳回來的話語。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田疇沒有發現什么問題,這是現在這種情況,并不是他和牽招的約定。 當然,這也不是說不通,畢竟戰場之事瞬息萬變,他也不敢保證牽招就一定能夠按照計劃將所有想要交代的事情都做到。 為將者本就是要隨機應變。 此時這報訊之人已經死了,除了那句話之外他什么都沒有說,從哪里來看,他都是一名死士,是一名好漢子。 可田疇的這個心里,總是感覺哪里不對。 雖然他經?;蜃硬豢晒至y神,但是在這戰場上的時間多了,有時候直覺要比算計更加的可怕。 “先生,末將請令!” 就在田疇沉思的時候,一旁的副將突然大聲的請令,不但打斷了他的思路,更是讓他的心里猛地一驚。 這么多年雖然他也算是威名不錯,但是他從來未曾親自執掌一軍。 此時他身邊可不是趙子龍還有剛剛到來的牽招,更不是傅燮傅干父子。 他所帶兵馬,大半都是從漢陽郡征調的兵馬,此時這報訊之人一死,還是這般的模樣,這群士卒定然會心驚此間戰事。 之前他還有諸多手段說辭能夠壓得住這群家伙,如今這樣一來,再不救援,恐怕這群士卒也難以說服了。 因為他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希望是某家多慮了吧。”田疇最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然后便下令大軍直接連夜進軍,救援傅干! 田疇大軍突然加速,朝著牽招等人沖殺了過來,要將他們解救出去。 這個命令既然下達了,那就不能瞞著后方,此時的局勢和劉備告訴他的計劃命令完全已經是背道而馳。 為了不讓后方再出現什么問題,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被田疇傳到了漢陽郡,乃至金城郡之中而去。 田疇大軍奔襲,一路上田疇都在擔心是否會有夜襲出現,但是直到天色微微放亮,他們都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兵馬伏兵出現。 這不由得讓田疇更加的緊張起來。 因為太安靜了。 明明已經有斥候前來通稟,為何這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阻攔,沒有任何的攔截。 難不成還能是那韓遂看不上他不成么? 奔襲了大半夜的眾將士此時也感覺到了些許的疲憊,看著四下并無什么伏兵,也沒有什么可以遮擋視線的地方。 田疇立刻抓緊了時間讓眾多將士好生休息,再繼續向前,他們所面臨的恐怕就是真正的危險了。 必須要保證足夠的體力才行。 就在田疇大軍開始修整的時候,本應該圍困牽招的韓遂,卻是帶著些許親信兵馬緩緩的離開了那戰場之中。 將大軍交給了麾下的大將楊秋幾人,帶著閻行與馬玩直接來到了另外的一處地方。 此地距離圍困牽招的戰場不過二十余里罷了,但這二十余里卻是走向了完全不同的兩條方向。 韓遂看著遠方,伸手指去。 “彥明,你可知道前面有什么?” 閻行看著那地上明顯的行軍痕跡,他也是久經戰陣之人了,自然知道這是引誘。 “若是末將猜得不錯,前面就是田疇所在的大軍吧。” “從老夫出兵開始,就沒有打算再回到隴右之地而去,馬玩舍棄隴右之地,轉而一直吊在我等大軍身后。 等到傅干開始追擊之后,立刻將他們行軍的痕跡抹去,同時用自身麾下的兵馬偽造出一條和他們相差無幾的道路。 兩條道路失之毫厘,大致方向也是一致,但是前進的道路卻是截然不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