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既然周老弟都開口了,你還扭捏個什么勁,有話就直說,要是把你當外人了,今天周老弟就不會讓你進這個門。” 客廳里,看到張海洋面露難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黃和平頓時就沒好氣地罵道,心底也是暗罵了一句上不得臺面的家伙。 在黃和平看來,周揚年紀輕輕就已經身居縣委書記的高位,將來的前途可想而知,多少人為了能跟他攀上一點交情而絞盡腦汁,偏偏張海洋這個蠢貨有這份交情在而不自珍。 實際上,在官場上有這種際遇的人自古以來就是少之又少,但凡出現一個,不敢說是雞犬升天,但是與之親近的人肯定也是多有受益。周揚的性格黃和平清楚,跟他交往用心即可。 屋子里。 被黃和平這么一罵,張海洋自然也知道現在不是他走神的好時候,只好硬著頭皮說明了來意。 “周…周書記,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去黃江?!? 說完這句話,張海洋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不過臉上的表情明顯也輕松了許多。 如果是以往的黃江他自然不會自找沒趣跑到這個地方去找難堪,但是現在黃江的縣委書記是周揚,而且黃江的政壇在周揚履新縣委書記之后也已經煥然一新,完全就不是過去的那個縣委書記和縣長的泥坑。 客廳里。 周揚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實際上張海洋還沒開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黃和平帶他來見自己,如果再猜不出來的話那就真的是太愚蠢了。 當然,張海洋到黃江去工作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一方面他跟張海洋畢竟本身就很熟,另一方面自己又是黃江的縣委書記。只不過張海洋真去了黃江的話,放在什么崗位上合適呢? 目前黃江縣的常委會上,自己的控制力確實遠超從前,組織部部長劉建、常務副縣長徐克平、縣委辦主任陶陽、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陳平等等都是自己的人,而且還是屬于死忠分子。 縣委常委副書記程海燕雖然算是一個中立派,好在她本身也是對事不對人,而且到現在為止,程海燕還沒跟自己唱過反調。 至于代理縣長張青,說起來周揚對此人的看法其實一直都比較復雜,張青是個能人不假,可以說算得上是老而為妖,眼下迫于很多壓力張青雖然為自己馬首是瞻,但是老黃江一脈向來就是自成一系,這一點黃江人心里都清楚。 即使經過自己連番出手,早就已經把所謂的新老黃江都打散了,但是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和念頭,不經過幾年時間的洗練和人員更換想徹底抹除幾乎不可能。 而張青這位代理縣長,現在手上掌握的關鍵崗位可是一點都不比自己少,搞發展可以,但是要想弄個人進來搶位置的話,那就未必能稱心如意了。 想到這里,周揚不由得瞇起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盯著面前的兩人說道:“去黃江不是不可以,但是教育局你肯定是去不了了?!? 其實按照張海洋現在擔任的職務,從望城縣教育局一把手平調到黃江鄉教育局擔任一把手基本上問題不大,但是黃江縣教育局的局長是張青的人。 不管張青目前是迫于黃江的政治局勢才向自己靠攏也好,還是為了保全老黃江一脈的實力選擇跟自己站到一起也好,周揚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打算再動張青的人。 至少在黃江的經濟出現復蘇之前,他需要以為穩為主,到時候不管是什么新黃江還是老黃江,在經濟發展的大局面前,都只能聽自己這個縣委書記的,即使是張青也無法抵擋這種發展的潮流。 老黃江人因利益而自成一體,也必然會因為利益而分崩離析,這是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不用不用,周書記,只要能去黃江,哪怕讓我降一級我都愿意,說實話,望城……望城這邊我如果不走的話,王書記早晚都會對付我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張海燕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但是周揚卻突然面色一冷,隨即就皺了皺眉頭。 “張哥,剛剛黃老哥說的對,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也沒把你當外人,所以看在我們倆以前交情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建議,王嚴善同志能做到縣委書記的位置上,為人性格怎么樣不好說,但是胸懷和格局未必有你說的這么不堪,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說話最好不要太過了,老話說得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種話我只說一次。” 客廳里。 周揚一句話說完,張海洋聞言頓時臉色通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畢竟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哪里還聽不出來周揚話里的意思。 “這樣吧,我們黃江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搞經濟發展,脫貧的任務第一,馬上經開區這邊的工作壓力會比較大,我看你可以去擔任一個副主任,你沒意見吧?” 客廳里,聽到周揚的話,張海洋可以說完全是喜出望外了。 經開區副主任?即使不是一把手那又怎么樣,那也是實權正科級,最重要的是經開區是副處級單位,將來自己未必就不能扶正。 自己在市教育局擔任辦公室主任兩三年,又去望城縣做了好幾年的教育局局長為的不就是能進入副處級領導序列么。 一時間,張海洋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心里更是感慨萬千。 自己眼里看起來遙不可及,甚至是費盡心思去爭取的崗位,周揚僅僅是一句話就解決了,這種差距除了讓人心生敬佩以外,根本就難以相信幾年前周揚還是一個大學里面的小辦事員。 “沒意見,周書記,我……” 客廳里,見張海洋想說什么,周揚已經起身擺了擺手,見狀黃和平哪里還不明白周揚的意思,立即就主動提出來要走。 周揚也不留兩人,于是客套了兩句就徑直把人送出了門。 從周揚家出來,兩人上了車不等張海洋說什么,黃和平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張啊,不是我說你,周書記這個人你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他的為人怎么樣你我心里有數,但是你今天的表現確實很不堪啊?!? “一句話,用心交往就可以了,太刻意了反而顯得疏離,這幾年你走動的少了,以后還是多用點心吧?!? 張海洋似是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心底也有些懊惱,這兩年他跟周揚之間的走動確實少了,尤其是周揚進入正處級領導序列之后,不管是心理作祟還是抹不開臉面所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