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憤怒之下,白圣當即便決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純粹感情深厚,自愿殉節的,可暫且先放一邊,但其他非自愿,被殉節的,絕不能容忍。 于是下一秒,白圣便將總結報告當中的一些人名標紅,駕駛個人飛行器并開啟飛行器隱形功能,正式開始干活。 …… 沂南縣,士紳王家, 一大早,管家王允按往常慣例去見自家老爺,然后一推門,便發出一聲尖叫:“啊啊!死人了,老爺,快來人!” 近兩百斤的王老爺。 此時正懸在自己臥室的房梁上。 不但左邊墻壁上面寫滿了血字,王老爺臉上還被刀刻了兩個字——烈男! 然而驚慌狀態下的王允,沒怎么注意,尖叫之后,便趕忙將王老爺的臥室封鎖起來,并派人去報官,同時通知府里的繼室王劉氏,以及繼室之子王斛。 沒一會兒,王劉氏便就在推門看到王老爺尸體時痛哭出聲,王斛則要相對冷靜一些,看到房梁上吊著的親爹,第一反應就是他親爹不可能自殺,等看到他親爹臉上刻著的血字以及邊上墻壁寫著的血書后,就更肯定他爹是被害了: “娘,你別進去,就在門外等著。 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說,爹肯定不是自縊的,必然是被人害死,您進去容易破壞線索,有空您先仔細想想爹有沒有什么仇人,待會衙役來了肯定會問!” 因為哭了幾聲的王劉氏,已經想要沖進去,估摸著還想把王老爺從房梁上弄下來,但深知自己親爹是被人害死的王斛,生怕他娘進去破壞了證據線索。 所以趕忙伸手阻止,并解釋起來。 然后,王劉氏就冷靜了下來,嘴里則嘀咕著怎么會這樣,老爺一向是個好人善人,每逢災年荒年基本都會施粥。 哪來什么仇人,怎么會被人害了? 哪個這么狠心…… 而王斛,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他親爹臉上刻著的兩個字,以及墻壁上的血書上:“烈男,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 “妻死而不知守節,續弦繼室,為人不貞不忠,為保汝貞男烈男之名,特仿汝當年對待亡子兒媳之舉,自縊于房梁之上,為亡妻殉節,當旌表烈男矣。 取汝血以記此事,當名傳千古!” “這……這都是什么?這都是什么離譜的話,兇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是什么人,天底下哪有這種事,哪有妻子早亡,還要丈夫替其殉節的說法,荒唐!荒唐至極!這個兇手到底是誰?” 白圣寫的內容幾乎與白話文相差不大,但凡識字的基本都能看得懂,王斛好歹是個童生,自然不可能看不懂,可正因為看懂了,才覺得格外驚慌離譜。 墻上血字,簡直倒反天罡! 竟指責他親爹沒有為二十年前去世的亡妻守節,娶了繼室,同時他也總算明白烈男是什么意思,感情對應的是烈女,是要他們這些男子,為亡妻殉節! 一切種種,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至于血書里面提到的,是仿照王老爺當年對待自己亡子兒媳所做,則被他直接忽略,反正他爹都已經被害死了。 先前種種自然是一筆勾銷。 他現在更害怕和擔心的是,他爹這個案子的兇手,不大像與他爹有著十分直接的仇怨,并且報復殺人,反倒像是在專門針對,如同他父親那一類的人。 也就在他心憂緊張害怕之際。 本地衙役已經迅速趕來。 王老爺好歹是本地士紳,平日沒少接受攤派,以及給予賄賂,他家事的重要性,自然要遠超過那些普通平民,正好又有衙役在附近,來的快些也正常。 接下來當然就是保護現場,以及等待捕頭捕快,和驗尸的仵作過來查案。 又一炷香后,相關人員才來齊。 兩柱香后,仵作驗完尸。 “王老爺他是先被放了不少血,然后吊死的,或許也可以說勒死的。但他脖子上的勒痕只有一道,感覺有點像無意識狀態,被人用繩子勒住脖子,直接吊到了房梁上,過程既沒有發生什么打斗糾纏,也沒有發生什么二次傷害。” 說到這,仵作其實也覺得挺奇怪: “而且看起來,不論是放血還是被吊上去,王老爺都沒有做任何反抗,也沒有弄出什么動靜來,屋內一切安好。 其他不說,光王老爺的重量。 一個人用一根繩子把他吊起來,如果他再掙扎之類,力氣絕非凡俗?。 ? 見仵作無法提供更多線索,謝捕頭只能按照過去一貫流程,開始問府里的人,盤查王老爺的關系網,另外墻上的血書也抄了份,連帶著王老爺的尸體一起帶回衙門,進行進一步的解剖分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