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泰康帝則是真有些受不了。 他從小到大見過最殘忍的事,也就是他母后被殉葬,此時突然見到這么多血淋淋的真實案例,難免會受到沖擊。 更別說白圣可不僅僅只是單純口頭描述,她都能用納米機器人讀取別人記憶了,此時又是在泰康帝夢境中,將讀取來的記憶直接播放,簡直輕而易舉。 相比較于普通語言描述,還是沒什么感情,藝術性不是很高的語言描述。 畫面重演的沖擊力無疑更大。 又過了好一會,他們父子倆才總算緩過來,其中泰康帝是義憤填膺的表示母后干的好,就應該這么干,這些個罪該萬死的東西,不死,簡直天理難容。 明宣帝則是有些擔心扭捏的說道: “可即便如此,你這么大肆在全國范圍內搞私刑處決也不太好吧,難免有些置朝廷的威嚴于不顧,也容易引起士紳群體的恐慌之類,這不是添亂嗎?” “治國還是當以維穩最為重要!” 靖安帝一死,尸體還沒涼透呢,明宣帝便迫不及待取消了他父皇定下來的一系列政策,一改原先積極進取,并對外開拓的大方針,改成了維穩和求安。 不過他自認為自己是無為而治。 給予百姓恢復生息。 此時這么說,已經是因為十分害怕白圣,而特地在腦海里轉了好幾圈,想方設法,并盡可能委婉琢磨出的詞了。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這么多人,這么多案子,這么多背后冤魂,什么時候能查出來?什么時候能給他們定罪,又能給他們定什么罪? 等朝廷去調查,去處理。 有些老東西估計都老死了。” 白圣也懶得說太多,撂下這么幾句話后,便轉頭,繼續對自己兒子說道: “我已經把資料整理好了,每一個死亡士紳所做的惡,我都分門別類記的清清楚楚,待會我留一份放你床邊,你看看,找人給我印刷幾百上千本,或者幾萬本,往外免費發,讓說書的宣傳。 另外,你這邊政策也得配合。 從此之后,朝廷就不要再頒布什么貞節牌坊,烈女牌坊了,哪家要是再出現類似事情,通通按兇殺案處理調查。 移風易俗,勢在必行。” “母后,我一定照辦!”泰康帝此時畢竟還年輕,熱血未涼,也懶得去考慮這么做有什么風險,會遇到什么阻撓。 甚至覺得此舉可謂善莫大焉。 所以當即便興奮同意。 但明宣帝顯然不想看他們母子兩個胡鬧,實在忍不住站出來,潑涼水道: “你們母子能不能不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肆意妄為,毫無顧忌,上萬個士紳的卷宗以及背后故事有多少字,印幾萬份要花多長時間,多少銀子你們知道嗎,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張嘴就來! 還有,不再發放貞潔牌坊和烈女牌坊,又會有多少士紳不滿,以及正守節的女子絕望。更別說這些操作一出,你是真生怕那些官員不知道事是你干的。 到時候天知道會鬧出多少亂子!” 明宣帝感覺自己都要瘋了,他是哪來的福氣攤上這么個瘋女人,簡直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毫不顧忌后果,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呢! 文官集團要是弄清楚幕后黑手。 絕對是不死不休。 畢竟今天白圣敢不通過任何衙門對那些士紳動手,處以死刑,以后就敢同樣不通過圣旨等操作,直接弄死他們。 這種不確定性,不可掌控性。 哪個官員能不害怕? 一旦害怕,他們當然就得竭盡全力將白圣這個隱患徹底除掉,以防萬一。 如果過程彼此真的鬧得不可開交。 就連他兒子皇位可能都坐不穩。 單純的文官集團其實并不算特別可怕,可如果文官集團加上所有地方士紳的話,那就真的很恐怖了,比幾百年前難以拔除的世家門閥聯手,還要恐怖。 “別理你父皇,他啥都不懂。 我兒,我跟你講,我手底下愿意替我干活的陰魂多的是,要沒那些陰魂幫我收集信息,喊冤啥的,我哪那么容易確定那些士紳有罪啊。所以印刷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準備好紙張和油墨,我派些陰魂,用不了幾天就能印刷出來。 至于官員反對或者不滿之類,你也完全不用擔心,那些個官員就沒幾個干凈的,即便自己干凈,親戚朋友們也不一定干凈。他們的情況,我同樣通過陰魂收集的清清楚楚,現在正在整理呢。 即便你想知道某某某某天喝了幾滴水,吃了幾粒米,我都能幫你查的清清楚楚,想辦他們,絕對是輕而易舉。”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