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進(jìn)入新世界,新身體的白圣,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忙運起龜息養(yǎng)元術(shù),穩(wěn)定住自己的殘存生機(jī),并且立刻梳理記憶。 原身的生平相當(dāng)簡單。 小時候在家是長女,年紀(jì)稍大些就幫忙帶下面的弟弟妹妹,干點力所能及的家務(wù)活,成年之后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出嫁,與丈夫生兒育女過日子。 孩子大了,開始操心孩子婚事,孫子孫女出生,則幫助他們帶孫子孫女。 等孫子孫女上學(xué),用不著他們。 他們就回老家,靠著養(yǎng)老金以及幾畝地生活,可謂是一輩子都平平淡淡。 沒遇到什么特別好的機(jī)遇,特別好的事情,但也沒碰到什么特別壞的事。 直到二十年前。 那一年原身老伴六十九,年初在本地醫(yī)院體檢沒事,結(jié)果三個月后,肝臟部位就有些不太舒服,吃了一個月的藥不見好,便在二兒子的勸說下,去大城市做了檢查,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病。 檢查回來說是膽有問題。 當(dāng)時吧,原身和她丈夫都被蒙在鼓里,說膽有問題的是二兒子,實際是疑似胰腺癌,而且可能已經(jīng)擴(kuò)散,肝部不舒服實際就是癌細(xì)胞擴(kuò)散到了那,之所以只說疑似,主要是沒進(jìn)行穿刺活檢。 尚且不能百分百確定。 但懂行的都清楚,八九不離十。 他們家就有醫(yī)生親戚,同時大多都說沒有化療的必要,估計只剩三個月時間。家里幾個孩子商議后也決定,不做活檢了,因為老爺子沒有那么蠢,不做活檢,盡可能保守治療,說不定還能瞞一兩個月,一旦穿刺,哪能瞞得住啊! 剛開始,原身和她丈夫還覺得沒什么,可是一個月后,即便沒人說,他們也清楚,得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治的病。 特別是患病者本身。 對此的感受,更是十分清晰。 只不過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拆穿。 兩個半月后,原身老伴就徹底躺到了病床上,痛的成宿成宿睡不著覺,只能吃流食,三個月多幾天,便去世了。 實際如果想給他續(xù)命的話,一年兩年困難,可一個月兩個月還是沒太大問題的。但癌癥晚期擴(kuò)散后,病人實在太痛苦了,他們都不忍心,如果不是不允許安樂死,他們甚至想早日送他一程。 讓他少受個把月苦。 喪事辦完后,家里兩個孩子和一個閨女顯然都不放心,原身一個人住在老家,以前夫妻倆都在,萬一有個出了什么事,還有一個能幫忙撥打醫(yī)院電話。 可現(xiàn)在就剩一個,說句不好聽的。 萬一出了什么事,死在家里。 他們都不一定能及時知道。 閨女家肯定是不可能去的,兩個兒子都在,怎么可能去閨女家養(yǎng)老。大兒子在城里開了個餐館,生意不大,就是夫妻店,不論是餐館上面能夠休息的地方,還是在城里的房子,面積都不大。 她也不大喜歡城里的陌生環(huán)境。 所以最終原身選擇,跟二兒子一家住,二兒子和二兒媳雖然有在城里買房子,但他們的根基還在村里,買房子主要是投資以及方便孩子上學(xué),學(xué)區(qū)房。 二兒子在村里開了個診所。 二兒媳則是開了個小賣部。 生意都挺好的,房子面積也大,上下兩層加起來有將近四百個平方,算上廚房等附屬建筑面積,超過了五百平。 下面主要是診所,村定點診所。 上面是一家人住的地方。 原身搬到二兒子家后,也是一直閑不下來,有幫忙做一日三餐,洗衣服之類,還把屋前的一塊地開墾出來種菜。 日子過的挺和諧。 也沒什么婆媳矛盾。 最大的婆媳矛盾在于,二兒媳想讓她少干點活,別干活,閑下來沒事看看電視,或者找附近同齡人聊聊天啥的。 原身五十歲那年生了場重病,有些后遺癥,腿腳不是很利索,每年都需要定時定點吊水保養(yǎng),看著腿腳不利索的她忙前忙后,她那二兒媳是真的擔(dān)心。 可是原身也不聽啊,堅持干。 再加上年紀(jì)大了,要真不動,反倒對身體不好,所以后來也就只是勸她慢慢來,別著急,累了就休息,莫逞強(qiáng)。 如此又過了十九年。 去年年初,家里有些木質(zhì)的家具要換地方,因為實木家具有點重,所以她二兒媳婦特地叮囑原身,千萬不要干這重活,等她那邊忙完了,自己過來搬。 但原身不信邪啊,非要幫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