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延月宮。 蘇輕默哪里知道,蘇心娩已經(jīng)將她的后事都安排好了,她此時剛被帶進(jìn)延月宮,就看見三名宮女跪在地上,皆是眼眶通紅,瑟瑟發(fā)抖。 幾人都是碰過寧可瑤外袍的宮女,眼下她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只求蘇輕默認(rèn)罪以后,皇后娘娘能放了她們。 “小女見過皇后娘娘!”蘇輕默面色如常道。 “蘇輕默!”皇后氣的手指都在發(fā)抖,恨不得將蘇輕默千刀萬剮。 “你記恨琛兒另立正妃,就對本宮的女兒下手!” 蘇輕默聽后卻無動于衷,淡聲道:”小女并未害過四公主”。 “并未害過?”皇后顫聲道:“瑤兒中毒,那毒藥卻在你穿過的外袍上找到,你竟還敢狡辯?本宮今日非叫你以命抵命,生不如死!” 她咬牙道:“來人,將蘇輕默給本宮吊起來!” 六皇子府。 寧湛正在府中擺弄著鸚鵡,顯然心情不錯。 不多時,管家走進(jìn)房間,見他正逗著鸚鵡,無奈道:“殿下...” 寧湛放下羽毛,笑道:“都找到了?” 管家卻一臉為難道:“殿下,這十種布匹太難尋了...” “哦?”寧湛挑眉道:“找不到?” 管家搖搖頭道:“主要是種類太多了,大多布坊都只有一兩種,且青素綾還買不到”。 管家頓了一下,猶豫道:“倒是...” “倒是什么?”寧湛急道。 “倒是裔繡坊十種皆全,可...”那管家說到一半便不敢再說下去了。 寧湛不耐煩道:“可什么可?裔繡坊就裔繡坊,有何不可?” 裔繡坊乃裴家的布坊,而裴家與太子的關(guān)系… 管家自然是不敢擅作主張。 他硬著頭皮道:“可...若在裴家采買,太子殿下不就知道,您中意蘇大小姐了么?” 誰知,寧湛卻是大笑道:“那又如何?本殿就是中意蘇輕默,本殿就是要娶蘇輕默!他寧禮琛扔了珍珠撿魚目,怪得了誰?本殿還就不怕他知道!” 管家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自家殿下竟是這么個態(tài)度,這哪里像是要拉攏寧國公?倒像是... 真的看上那蘇大小姐了! 木訥的點(diǎn)點(diǎn)頭,管家說道:“那...那老奴就去辦了”。 “去吧去吧”,寧湛擺擺手,滿是笑意的繼續(xù)逗起了鸚鵡。 入夜。 皇城之內(nèi),琉璃宮。 一名宮女匆匆走進(jìn)主屋,小心翼翼的關(guān)好房門,恭敬道:“公主,延月宮封的死死的,任何人不得進(jìn)出,不過...” 那宮女低聲道:“有名女子渾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被拖出了延月宮!” 那血淋淋的模樣看的人膽戰(zhàn)心驚,可見在延月宮內(nèi),是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可看清容貌了?”寧依嵐上前一步。 “沒有”,那宮女搖頭道:“奴婢實(shí)在不敢靠近,不過瞧著衣著,奴婢敢肯定,絕非宮中之人!” 寧依嵐聽后這才笑了。 不必想,定然是蘇輕默了! 人贓并獲,毒藥都從蘇輕默房里找到了,皇后又怎會放過她呢! “炭火呢?”寧依嵐又是問道。 出事以后,皇后前后三次派人去內(nèi)務(wù)府取炭火,自然是為給寧可瑤取暖。 “回公主,皇后娘娘已經(jīng)許久未派人去取炭火了”,那宮女如實(shí)答道。 寧依嵐聽后笑意更濃。 鱘芥之毒,四個時辰內(nèi)便會被活活凍死,算著時辰… 寧可瑤眼下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 自然也用不上炭火了! “哈哈哈!” 再過幾日,她便會嫁入北祈,成為北祈的... 皇后! 北祈乃四國之首,新帝正當(dāng)盛年,她若做了北祈皇后,便是真真正正的母儀天下!就連皇后那個老女人,也要臣服在自己腳下! 哈哈哈哈! 她本以為日后要嫁個重臣為皇兄鋪路,可誰想到,竟是有這等好事從天而降! 即便父皇查出真相,可現(xiàn)在,她是燕寧唯一的公主,父皇根本不可能降罪于她了。 畢竟,還要指望她與北祈和親呢! 寧依嵐神色得意,緩緩坐下道:“你去延月宮守一夜吧,若有異常,立刻回稟!” “是,公主”,彩衣應(yīng)下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 一早彩衣便來回稟,延月宮一夜安靜,似乎沒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一般,只是里里外外都被人守著,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 “公主,延月宮一直到現(xiàn)在都毫無動靜,皇后娘娘難道...”彩衣疑惑道:“是不準(zhǔn)備為四公主發(fā)喪了么?” 寧依嵐冷笑道:“呵,這個時候發(fā)喪,豈非是讓寧禮琛的太子之位不保么!” 眼下若將寧可瑤的死訊昭告天下,那便是告訴世人,她寧依嵐會嫁去北祈,那么... 朝局就會一面倒的傾向于皇兄! 寧禮琛多年來的心血,怕是都要?dú)в谝坏┝耍? 寧依嵐冷笑道:“皇后現(xiàn)在只會想盡法子封鎖消息,能瞞一日算一日!如何還敢發(fā)喪呢?” 彩衣恍然大悟,喜道:“恭喜五公主,賀喜五公主,待公主和親北祈,可定要帶著奴婢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