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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團長齊聲應(yīng)答：“遵命，殿下。”

    他把手一揮，繼續(xù)說道：“把我們的作戰(zhàn)計劃上報最高會議。都回去準備吧，所有的中隊今晚務(wù)必做好一切準備，馬上出發(fā)。還要注意，不要驚動沿途的居民。畢竟和海盜的戰(zhàn)斗，是近衛(wèi)軍的職責。兩天后，軍團也將在前到侯坦格丹平原地區(qū)，軍團大營將駐扎在，”他看著地圖用手一指，“馬茲兒鎮(zhèn)。”

    他看著近衛(wèi)軍的將領(lǐng)都去準備各自的任務(wù)，他叫住了暴風騎士團團長。

    “菲洛團長，首先，我并不會對你具體實施我的命令橫加干涉。我很清楚，你一直都是一名出色的老兵。比我能想到的還要好。”

    菲洛微微頷首說道：“我只是在盡我的職責，殿下。感謝您的信任，我還可以做的更好。”

    他擺擺手說道：“當然，我相信。那么，如果我想知道，你打算派出哪幾支中隊，算不上是對軍團最令人敬重的老兵的冒犯吧？雖然我知道，身為軍團長，我有這個權(quán)力。可我還是不想讓你感到不快。”

    “當然。”菲洛團長愉快地說道。一霎那，他甚至隱約洞悉了年輕軍團長的內(nèi)心。“并不是只有不聞不問才是毫無芥蒂的信任。恰恰相反，我很高興看到殿下對近衛(wèi)軍事無巨細的關(guān)心。這樣的首領(lǐng)才是讓士兵更加敬佩愛戴的。我已經(jīng)想好了。首先，我打算派出羅斯科特的第四中隊。”

    “嗯，羅斯科特是個沉著的中隊長，和他退伍在家頤養(yǎng)天年的父親一樣，都是軍團值得信任的人。”

    “還有第七中隊的杜爾姆，他也深受士兵們的尊重和近衛(wèi)軍首領(lǐng)的賞識。派他守衛(wèi)海岸，殿下一定也會放心的。”

    “是的。杜爾姆中隊長是個勇敢的戰(zhàn)士。雖然他還沒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我也同樣相信，他不會讓他高貴的家族蒙羞。畢竟，他的祖父和父親，都曾在國王的御前會議圓桌上，占有過令人矚目的位置。那么，你還打算派誰呢？”

    菲洛深思熟慮后，打定了主意。他說道：“殿下，我還打算派出第一中隊。第一中隊歷來是軍團的象征，所取得的榮譽無數(shù)。也一向是歷任軍團長所倚重和最信賴的。”

    瑪爾斯王子不動聲色，可菲洛看得出來，他的內(nèi)心卻并不平靜。他說：“菲洛團長，你確定要派出第一中隊嗎？那不就是剛剛才加入到近衛(wèi)軍的格雷恩的中隊嗎？不久之前，他還過著跟軍隊格格不入的放蕩不羈的生活。我很難想象，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近衛(wèi)軍的生活。

    他毫無功績，僅憑著國王的恩寵就一躍而為最顯赫的第一中隊的中隊長。菲洛團長，你是否想過，你的士兵們的感受？在他們的心中，這是多么的不公平。讓這樣的人帶領(lǐng)著你的士兵上戰(zhàn)場，把自己的生死和榮譽交給他們不信任的人。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菲洛鄭重地回答道：“殿下的話不無道理。可是，我這樣也有我的理由。近衛(wèi)軍經(jīng)歷的欠缺并不能成為輕視一個人的理由。阿波多利太久的和平，讓我們這些為數(shù)不多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老兵更加確信，只有在戰(zhàn)場上才能學會做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我和殿下一樣還不完全了解格雷恩。可是，從他身上我看到了那些令人信服的優(yōu)秀品質(zhì)。

    格雷恩擁有成為一個出色中隊長的所有才能。我敢斷言，他絕不會是一個安于目前所處位置的人。只要給他機會，他的前途會非常的遠大。是的，我看得出來。至于他還沒有得到第一中隊所有人的擁戴，那不是我們應(yīng)該擔心的。他知道該怎么做。”

    如果說所有的近衛(wèi)軍軍人都無比敬仰尊崇他們的軍團長，當然也包括菲洛團長。可是，他也是近衛(wèi)軍團唯一在適當?shù)臅r機，敢于提醒甚至反對瑪爾斯王子決定的人。

    至少，在格雷恩加入近衛(wèi)軍之前，是唯一的。

    瑪爾斯王子還是平靜如昔。他也早已習慣了菲洛偶爾對他的小小的冒犯。如果他不是了解軍團里最老成有德的團長，純粹是出于對近衛(wèi)軍的忠誠和對他至誠的愛戴，他也許就不能保證每次都不生氣了。

    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說道：“既然你堅持，我只希望你沒有看錯人。”

    他走出營帳，黑夜里，火把照亮了夜空。他的命令已經(jīng)忠實并且毫無阻礙地被他的將軍和士兵傳達執(zhí)行下去。平靜的軍營里，壓抑不住躁動和興奮。

    他望著西北夜空中的那顆明亮的星星，突然冷笑了。他喃喃自語：“這條鯊魚會來嗎？巴巴亞，你敢來嗎？格雷恩，你又會怎么做呢？我會看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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