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確,你這是作甚。” 眼前的大娘子穿著輕薄的涼衫,光潔的肌膚若隱若現,只是,那臉上兇神惡煞的表情和這一身的蠻力,也不曉得是不是中邪了。 他今日回來就被人拉去了老夫人那里,兩位弟妹哭天抹淚地一頓痛訴,再加上自己妹子的強烈聲討,張成儒這才屈尊降貴地踏入檸香閣,否則,他是不會來此地的。 可是,眼前這番場景,看來她們說得沒錯。 張成儒忍痛后退了幾步,站得筆直,側面對著沈確,也不拿正眼看她,道:“今日聽了家人的一番話,我本不信,現在看來,你果真無法無天。瞧瞧你那個潑婦的樣子,成何體統,簡直沒有家教。” “沈確,別怪我沒提醒你,想想你當初是怎么才能嫁進這個家的。” “若不是我娘看你可憐,又癡心于我,你能有今天嗎?還不知足,在家里興風作浪不得安寧。” “趕快穿戴整齊,去給她們道歉。今日之事我便不予追究,但是,該給的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李鸞嵩這回算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沈確的委屈,他兩瓣嘴一開一合,顛倒是非,黑白不分。 “張成儒,你混蛋。”李鸞嵩脾氣上來六親不認,別說一個區區四品侍郎,就是他皇帝老子在,他犯起脾氣來誰也攔不住。 “娶沈確進門是你們家嫌貧愛富,貪人錢財。現在一大家子跑來欺負人,你當我是死人嗎。” 他懶得廢話,趁著張成儒沒反應過來,將手里的圓凳對著他就是一通亂舞,打到張成儒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滿院子亂跑,李鸞嵩在后頭追,二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后,一個驚慌失措,一個怒不可遏。 “沈確,你瘋了嗎?竟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張誠儒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小人,貪財好色,唯利是圖。”李鸞嵩簡直用盡了肚子里墨水,可是才跑了兩圈竟覺得有些氣喘,“我今日就打得你找娘。” “還告狀,一家子蛇鼠一窩。” 完了,這身子骨也太弱了,李鸞嵩體力不支腳步也慢了下來。 看他停了下來,張誠儒也忍著疼站住腳步,二人中間隔著一張石桌。 “你信不信我休了你。”張誠儒仍舊理直氣壯,“商女就是商女,沒家教沒涵養,荷花宴陛下讓眾卿攜帶家眷,你這個樣子,怎么去得?” “我去不去得與你無關,我讓你嘴欠。”李鸞嵩氣得又上了頭,使出渾身的力氣將手里的圓凳掄起朝著對面的張誠儒就砸了出去。 所有的檸香閣的下人都躲在陰暗的角落里圍觀這場腥風血雨,隨著眾人的目光,那圓凳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了張誠儒的身上。 “咣當”一聲,張誠儒仰面倒地,圓凳咕嚕嚕滾在他身邊。 “沈確……你……”張誠儒這下子真的說不出話來了,忍著劇痛趕緊爬起身,捂著腦袋指著李鸞嵩:“你……我……”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我看你是還沒夠。”李鸞嵩這就要繼續,張誠儒腳底抹油直往院門外跑,瞬間沒了人影。 李鸞嵩喘著粗氣命人關門這才算作罷,一場雞飛狗跳的鬧劇暫且收場。 這身子實在柔弱,才幾下而已,李鸞嵩已經覺得心臟咚咚咚地跳個不停,累得氣喘吁吁。 拍了拍手,轉身回去睡覺。 門外,被打了一頓的張成儒跑得飛快:娘啊,沈確瘋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