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鸞嵩說起宋清月找張成儒的事情,讓沈確多多留意。 “你說得沒錯,那張成儒對待差事還是極認(rèn)真的,他沒搭理宋氏,把人給攆出來了。但是,我讓五月悄悄查了,那宋氏偷拿了老太太的私房銀子,竟去給她娘家弟弟買考試題。” 沈確一愣,“我聽說販賣科舉考題如今京城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是重金可買而且保真,難道是真的?” 李鸞嵩點(diǎn)了點(diǎn),道:“題目在你手里,你和張成儒不透題,誰能拿到那個。定是有備而來,有人搗鬼了。” 雅間里燃著柑橘味的線香,裊裊升騰的青煙在薄暮中仿佛出現(xiàn)幻影。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各懷心事。 沈確蹙眉,愁道:“那這事一旦查起來,必然查到張成儒……” 李鸞嵩覺得太陽穴嚯嚯跳了兩下,沒作聲。 便聽沈確又言:“若是真的查到他,以他那個膽小怕事的性子,定然會牽扯出殿下的。就算不被他攀咬,這人是殿下您選的,也必然牽扯不清,那到時候陛下會不會……” 原來她擔(dān)心的是他呀,是擔(dān)心那張成儒會對他不利啊。 李鸞嵩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了許多,揚(yáng)聲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心里自有成算。” 有什么成算,他當(dāng)然不曉得,但是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能總讓女子為他擔(dān)心不是。 沈確卻很自責(zé),苦著一張臉說:“都怪我做事情只想其一不想其二,不該讓那張成儒負(fù)責(zé)這個事情的,他雖認(rèn)真卻不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摹!? “沒事,大娘子,不,媆媆不必?fù)?dān)心,此事也未必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李鸞嵩安慰她。 見她仍一臉猶疑,索性將話挑明:“我料定這是有人在背后算計,一箭雙雕。拿著偷來的題目賣錢賺了大筆銀子,然后再陷害你,不是,是我,陷害我。讓我出來擔(dān)責(zé),至于張成儒嘛,不過是個突破口或者充其量是陷害我的證人罷了。” 沈確凝眉想了想,“是這么個邏輯,那殿下以為這幕后之人是誰呢?” 李鸞嵩沒有將話說明白,給了她一個諱莫如深的眼神,沈確倒吸了一口涼氣:“二殿下和五殿下嗎?” 李鸞嵩點(diǎn)點(diǎn)頭,給她夾了一塊仔排,道:“有些人就像那人身上的毒瘤,既然已經(jīng)病入膏肓,索性讓它發(fā)出來,然后才能徹底剜除,雖痛一時,卻治根本。” 沈確醍醐灌頂,駭然道:“殿下果然大丈夫,雷霆手段媆媆自愧不如。” 她一臉驚喜又崇拜地看著他,李鸞嵩覺得自己仿佛坐在那云端里,輕盈又舒服。 “有了殿下的指示,我便知道該如何辦了。”沈確茅塞頓開,將手中的筷箸倒過來,用大頭沾了沾杯中的茶水,在桌上就比劃起來,“我有一條計策,能保殿下不被牽連,等勾出大魚,我們再一網(wǎng)打盡。” 李鸞嵩挑眉:“愿聞其詳。” 二人的腦袋湊到了一起,燈影幢幢,雅間里彌漫著濃烈的香氣,似那春天的躁動,又十分和諧融洽。 一番籌謀之后,李鸞嵩大贊:“妙計,媆媆實在聰慧過人。” 沈確羞澀道:“哪里哪里,比起殿下,我只是小巫見大巫,您才是深藏不露,要我說,既然殿下都看得明白,不如早早支棱起來,這大好的江山若是敗在庸人之手,豈不可惜。” 二人互相吹捧,氣氛簡直不能更和諧了。 * 第二日,沈確無須去上書房,便按照李鸞嵩的囑咐,特意讓五月帶著她去了一趟校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