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岳飛抱拳,神色有愧,“將軍可與諸位自去,岳飛方才起誓,此生再不碰一滴酒水,掃了大家的興,將軍恕罪。” “不罪,不罪,那咱們今日只談心,不喝酒。” 王智不氣反笑,果然不愧是名將胚子,這氣節,我喜歡! “鵬舉?”見岳飛還是欲言又止的模樣,王智再次詢問。 “將軍時間寶貴,我想今日便回鄉與家人告別,明日就可隨將軍出發。” 王智恍然,“應該的,應該的,走,同去,我們這一路走來,還沒有真正進鄉觀過鄉村風貌呢。” “將軍……” “哎,走啦……” 一行眾人出了客棧,先是到了府衙,韓肖胄再次出府相迎,眾人還是未進府,得知了岳飛等人來意后,韓肖胄大感欣慰。 “王指揮,我可以和岳飛單獨說幾句話嗎?” “韓知州客氣了,應該的,我等便去前方相侯。” 兩人行禮,王智帶著群賢離開。 “五郎,你沒有怪我吧。” 韓肖胄目送王智等人離開后,看向岳飛詢問。 五郎是岳飛的乳名,因為他還有四個哥哥,但都相繼夭折,親近的人自然是知曉的。 岳飛低首道:“主家言重了,沒有主家的教誨就沒有今日的岳飛,是岳飛不成器,令主家失望了。” 岳飛這些話并非是客套之言,他在韓莊可非只是護衛,韓肖胄見他年少聰慧便讓他同家中子嗣一同伴讀,其中更是熟讀了如《春秋左傳》《孫子兵法》等大量軍事著作,他能在日后百戰百勝,更能寫出《滿江紅》這樣的千古名句,便是在韓莊這段時日的積累。 對于韓家以及韓肖胄,他是真心感激。 “我知你是與他們那些個流官痞史相處不來,也怕你被他們帶壞,見你這些時日如此消沉,索性便把你挪出府去。” “我本想趁這些日子打磨打磨你的性子,等日后相州募軍時便送你去從軍,前些日子消息就已經下來了,相州不日便會募軍。” 見岳飛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韓肖胄止住,“你可知你隨的這個小王指揮是何人?” 見岳飛搖頭,韓肖胄繼續道:“他是出自瑯琊王氏的嫡系,日后大概率會接手這個千年世家,對于這個家族的底細一般人不易知曉,但我韓家這個‘大宋第一豪門‘是遠遠不如的。” 岳飛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他在韓家做了三年的護衛隊長,對于這個家族的財力勢力自然是無比清楚,所以才震驚非常。 “不說家族,單就這個王小指揮而言,就很了不得,年紀輕輕就因功封侯,你不是很喜那首《春日絕句》嗎,就是他所作。” 岳飛再次震驚,他方才還把這首詩作冠為座右銘呢,原來這首詩的作者就在他旁邊。 “我更聽聞近些日子開封的流民之患和瘟疫之患也是在他手里平定的,與當朝太子親如兄弟,被視為左膀右臂。” “這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少年,若無意外,日后的大宋應是此人說了算,你能隨他從軍,我是萬分贊同的。” 這些事跡都是重大且易于傳播的,做為相州韓家的嫡系,韓肖胄自然是有途徑知曉,但是新學這種學說若無掌權者推崇就不易于傳播了,最起碼韓肖胄是不知曉的,若是知曉新學的學術宣揚,做為世家豪門一員的他,就不知會不會如此推崇王二郎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