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待秋夕走后,梁婠偏頭看向浴桶,她只跟下人說清洗一下,他們便給她準備得這般周到,要知道這可是國公府,而她尚且是戴罪之身,卻有這等待遇,不得不叫人多想。 梁婠拿出袖底的瀛草膏,這就是那日翻找好久的偏方。 有些東西是解藥,卻也是毒藥。 梁婠收好東西,在下人回來前,推門出了屋子。 酒色不分家,有酒須有花。只要尋著花香走,一定能尋到醉酒的人。 午后,大太陽照得草木益發蔥蔚洇潤,炙熱的陽光讓空氣都浮上一層燥熱,樹干上的知了扯著嗓子叫個不停,也似發泄。 花苑一墻之隔,是待客東廂房,但這般循規蹈矩,豈是高潛所喜? 梁婠以深深草木作掩,順著墻根往西廂走,聽聞王彥晟死后,婁雪如便被接回國公府,新寡入宮不便,自是寂寞難耐的。 小院里,本該守在廊下的婆子婢女,竟是半個影子都瞧不見。 梁婠往門口張望許久,確定無人才躡手躡腳往廊下靠近,雖然知道婁雪如住在這,但究竟是哪個屋子不清楚。 待行到廊下,她放緩了腳步,一點點往里深入,婁雪如喜奢華,住處必是要鑲金嵌玉,倒也不難辨認。 踏進正廳,腳下鋪著綿軟厚重的羊絨毯,踩在上面悄然無聲,繞過玉石壁畫隔斷,一個四方天井后,就是婁雪如的臥房。 梁婠快速環視一圈,香爐、茶壺、床榻…… 最終還是選擇床榻,她摸出蠟丸,才要捏碎撒上去,手臂一滯,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婠一驚,這聲音……是陸修。 還不等她出聲,門外天井處已響起說話聲。 陸修擰眉看她,眼神格外幽深,里面好似蘊含太多內容,可再定睛看去,又像是她臆想出來的。 “我——”梁婠眼帶哀求。 陸修突然就笑了。 在來人邁進屋子的那一瞬間,陸修攔腰將她一提,朝著敞開的窗子躍了出去。 這流暢的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梁婠垂著頸子蹲在窗下,仍是心跳不止。 屋內兩人動靜很大,此事上,高潛本就瘋野肆行,借著酒勁更是能玩出花來,現又在國公府上,背著一眾人,與臣妻偷摸,如何不叫他興致高漲,如此,放縱恣肆得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