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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可你看我如今這樣，真的能好好完成她們的心愿嗎？”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透明的下半身，表示有些無奈。
她叫胡清涵，本是一只修行了幾千年的狐妖。
眼見著修為夠了，要渡雷劫了，不曾想，雷劫沒有渡過去。
其實她隱約知道是因為什么。
她本不是個善良的妖，雖不食人精氣，傷人性命，所有修為都是靠著自己努力修煉，和搶奪天材地寶而來。
可也曾做出許多讓天道無法容忍的事情。
譬如，她第一次下山，被一個皇帝撿了回去，那時候她單純啊，哪里知道人間的諸多算計。
可憐她明明是修為在身的狐妖，在宮里被算計的，打板子、入冷宮、吃餿飯……
什么苦都讓她吃完了，窩囊的很。
最后若不是靠著一點修為，怕是連命都要丟在那里。
后來她痛定思痛，學了人類能學的，什么琴棋書畫，騎馬涉獵，陰謀算計。
就連那些臭道士會的風水堪輿，也給她學會了。
學會后她殺回皇宮，彼時撿到她的那個皇帝已然死在了后宮的算計中，享年六十八歲。
這對于皇帝來說，已經是高壽了。
新上任的是老皇帝最小的兒子，她在那小兒子的后宮里殺天殺地。
最后成了禍國妖妃，皇朝差點因她傾覆。
又譬如，她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助的從來不是人。
有次就幫了一個被父母釘進棺材里的小女鬼。
那女鬼怨氣大的很，想要報仇，卻被鎮魂釘死死壓著。
那小女鬼實在太慘了，頭上八個姐姐，她是第九個。
之前的姐姐，能賣的都賣了，只有她，邪道說九是吉數，將秘法用在她的身上，必定會帶來一個男孩兒。
于是那家人就這樣，將女娃娃的嘴縫上，又用細長的針扎滿了她的全身。
最后人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封入棺中。
手段殘忍至極。
她看不過眼，就將那鎮魂釘給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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