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宮內掛起了白幡,連燈籠都換成了白色。 李昭年站在大殿前的臺階上,等一會兒還要進去給同緒帝守靈。 “報——” 士兵奔至臺階前下馬,單膝跪地道:“殿下,據探子來報,蔣安和宣平侯的隊伍在城外碰上之后便一同追擊謝停舟去了。 ” “怎么可能?”李昭年疑惑道。 “回稟殿下,是謝停舟出城時射殺了裴淳禮,宣平侯大怒,追過去了。” “不可能。”李霽風說:“沈妤和裴淳禮交好,他不可能殺他。” 士兵也不確定了,“說是裴淳禮攔了二人的路。” 李霽風當即道:“那就更不可能了,裴淳禮放他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攔路。” 李昭年分析,“多半是蔣安射殺了裴淳禮,擔心宣平侯遷怒,便只好栽贓給謝停舟。” “如今怎么辦?”李霽風問:“宣平侯發覺追不上,照樣會圍宮。” 他打量著李昭年,納悶道:“你怎么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 李昭年平靜道:“宣平侯哪兒也去不了,他一旦回頭,就更沒有機會再靠近盛京,南大營會堵住他。” 李霽風問:“錦衣衛的都指揮使不是被截在宮門內了嗎?誰去南大營調兵?” “那是障眼法。”李昭年說:“沈妤早就料到了人會被截住,單派一個指揮使太冒險了,其實一共派了十二人。” “可兵符只有一個,就算人到了南大營,怎么調兵?” 李昭年道:“兵符是只有一個,但圣旨可以有很多張。” 李霽風將事件在腦中前后過了一遍。 五城兵馬負責營救宮中,從南大營調兵攔截宣平侯,如果不是中間出了差池,這將是一個非常完美的計劃。 “真是可怕的女人。”李霽風說。 李昭年看了他一眼,“她才十七。” “是啊,才十七便已有這樣的謀劃。”李霽風感嘆道:“若再給她幾年時間成長,該有多可怕,怪不得父皇不讓她走,要將她留給你。” 夜已深了,大軍渡了河,終于可以停下來休整一番。 無論人馬都已疲累不堪,除了放哨的士兵,所有人都睡得橫七豎八。 樹底下搭了帳篷,所有人自覺離帳篷丈遠。 兮風燒了水送進去,又送去了干凈的衣裳,然后在火堆旁坐下來。 火堆旁還有沈昭和長留,他在路上碰到了青云衛,才知道謝停舟也要回北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