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沈妤道:“加固了城墻,又增加了駐軍,那燕涼關就不如去年好攻了,可是沒了沈家軍頂在前面,再堅固的城墻也支撐不了多久。” 可他們為什么不攻呢? 常衡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他們選擇去攻打赤河?可是他們圖什么呢?” 沈妤突然抬起頭來,被這一句話點醒。 “博達不會做無意義的事,他們必有所圖。” “他們一定會攻打燕涼關。”謝停舟緩緩道:“但他們似乎在等,不論是在等什么,契機也好,糧草也好,燕涼關他們一定會攻。” 因為如果不從燕涼關搶奪到糧食,那么動兵只會讓西厥人雪上加霜,他們圖的就是糧草。 沈妤說:“先攻打赤河,是在等那個契機的閑余先卸掉左膀右臂。” 所以他們此次圖謀的或許更多,比如占下燕涼關,甚至是深入大周。 議事到月上中天,終于散了。 謝停舟和沈妤回去時共乘一騎,兩人同披著一件大氅,后背與前胸緊緊相貼。 謝停舟一直沒有開口,他策馬走得很慢,心里已經預感到了沈妤有話要說,他在等著她開口。 “我要去燕涼關。” 不是說想去,而是要去,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謝停舟摟著她,半晌沒有說話。 燕涼關是沈妤經久不散的噩夢之地。 哪怕到了如今,謝停舟在夜里仍然能聽見她因夢魘纏身而變得急促的喘息,觸碰到她因恐懼和痛苦而溢出的眼淚。 她在陽光下堅不可摧,卻在夜里一碰就碎。 謝停舟的強大和溫柔修補不了他的愛人。 夢魘一日不除,她一日不能完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