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主子。”兮風道:“到陵安了,陵安郡守派人在渡口接迎。” 謝停舟問:“另案郡守怎么知道我們這個時候會到陵安?” 謝停舟往前走了幾步,江風襲來,卷起了他寬大的袖子,他抬起手,欄桿上的白羽當即跳到他手臂上。 白羽的爪子仍和往常一樣有力,甚至為了表達剛才被擋回來的不爽,白羽還稍稍多用了些力氣。 謝停舟沒戴臂縛,那力道顯得有些重,他皺眉道:“輕點兒。” 話脫口而出,緊接著人就走了神。 想起了做晚沈妤無數次發出這樣的提醒,又無數次在他的目光下打顫。 “主子。” 謝停舟回神,“你方才說什么?” 兮風重復了 一遍,“我猜測應該是我們從鳳陽離開之后,鳳陽縣令可能是透露了我們的行程。” 謝停舟原本沒準備去,但聽兮風一說便改變了主意。 他執掌朝政四年,都知道他不喜朝臣結黨,如今退位不過四年,便又有人大著膽子踩在他的底線上。 “去瞧瞧。”謝停舟摸了摸白羽的毛,將它放回欄桿上,折返回船艙內,看見沈妤睡得正香,便自行換了衣裳。 出門時叮囑丫鬟和近衛,等夫人醒了,護送她去陵安郡守的府上。 游船停靠在陵安城江邊的港口。 謝停舟下船,陵安郡守早頂著大太陽等候在那里。 看見謝停舟,遠遠地就提著袍子要跪下,見謝停舟兩指輕輕一劃,便得了令,趕忙迎上前去。 陵安郡守幾年前進京述職曾見過謝停舟一面,彼時謝停舟還是以北臨王的身份攝政。 一去經年,竟覺得北臨王還和從前一樣,不見老去,只是周身散發的威勢大不如前,瞧著比從前好說話許多。 “拜見——” 兮風打斷,“我家主子在外不露身份,你稱一聲公子便是。” “是,公子。”郡守拱手道:“下官在府中設宴,邀公子和夫人府中吃頓便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