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清婉剛回到府上,看著裙擺沾上的泥濘走到井邊打來一桶水將下擺清洗干凈。 這是她唯一一件尚未穿破洞的衣裙,若是讓府里的人瞧見沾了泥濘,難免不會懷疑她偷跑出去過。 等換好衣裳將臉上的污漬洗漱一番,沈清婉走到沈鶴之房里去,輕敲兩下房門。 “進來。”沈鶴之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沈清婉推門而入,只見沈鶴之正坐在書桌前,低頭沉思著什么,一看是沈清婉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她面前,“婉兒,你怎么來了?” 沈清婉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鶴之,我拿給你的東西,用了嗎?” 那瓶可以殺人與無形的臨花散,沈清婉試探他,見沈鶴之眼神躲閃,沈清婉心中也就明白了什么,原先她是想嫁禍給江督主,就算事情敗露了也可以將沈青禾推出去頂罪。 沈清婉撫摸過他的發絲,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祖母對他這個嫡孫平日里倒是疼愛,沈鶴之一時半會兒下不了手她能理解。 “鶴之哥哥,你在害怕嗎?” 沈鶴之見沈清婉神情凝重,心中不禁一緊,他柔聲道:“婉兒,我,我明日便動手。” 沈清婉不禁嗤笑一聲,看來他在他心中利益還是比親情重要,難為這位“正人君子”糾結這么久了,不過眼下她反而不想陷害江督主了。 “鶴之,祖母眼下成了一介普通婦人,我們又何必與她作對,你瞧沈軒那廢人,整日趾高氣昂的樣子。”沈清婉撥弄他的發絲,貼在他耳邊低語:“你難道不想將那個廢人給除掉。” 比起殺了沈家那個老太婆,好像殺了沈軒更劃得來,他不過是一介庶出,就算死了也沒人能在意,祖母平日里對他多加關照還不是因為洛梅那個女人,整日往祖母房里送些金銀首飾。 他知道父親平日私底下會做些小買賣,父親曾經有意將那些生意交付給自己,每每都能遭到母親的阻攔,說那些是見不得人的買賣。 久而久之,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難道哥哥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家業交給一個外人。” 他當然不能,他做不到,說他不想殺了沈軒那都是假的,往日不過是看在父親的情面上他才處處讓著他。 如今他沒了父親這個靠山,又能做些什么? “婉兒,你想怎么做?” 沈清婉嗤笑一聲,這男人啊心中出現了壞苗子,還裝作一副清高模樣,“哥哥,若是能借此鏟除沈軒,你順手接管父親的事業,豈不是兩全其美?” 沈清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盯著沈鶴之的眼睛,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她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仿佛在撫摸一只狡猾的狐貍。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是需要有人來點破它。 “哥哥,你只需如此這般......”沈清婉在沈鶴之耳邊低語,她的聲音輕柔而甜美,仿佛是誘人的毒藥。 她一一細述自己的計劃,沈鶴之的眼神越來越亮,心中的壞苗子在他的胸中燃燒起來。他看著沈清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眼下府中亂作一團,沈鶴之如今更是迫不及待守在沈老夫人身邊,日夜為她端茶倒水,沈軒忙著處理沈鴻留下來的那堆爛攤子,哪有空過來。 沈鶴之成了人人口中的孝子。 項錦竹從營中叫來幾個幫手,將沈安這些年得來的賞賜一箱一箱往府外搬,“唉唉,小心點。” 項錦竹從營中叫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兵,每一箱寶貴的賞賜都被他們小心翼翼地搬出府外,整齊地堆放在一輛馬車上。 這些賞賜都是沈安多年辛勤努力、英勇作戰的見證,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士兵們一絲不茍地工作著,汗水從額頭滑落,浸濕了衣領。他們不時叮囑對方要小心,生怕有所閃失,毀壞了這些珍貴的物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