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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盈口中的白衣大哥哥指的是白澤,而倒在地上的男子則是不久前在慶國公府外與柳七分開的應龍。
柳七眼神微沉,剛剛聞到的血腥味正是來自于應龍身上,他仍舊是那身黑色的斗篷,隨著其身側黑色的血漬流出,柳七感覺到了應龍的生機正在飛快的流失。
也就在此時,白澤在夔牛的幫助下,將應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坐起,隨后目光一掃地宮大殿內的眾人,最后落在了柳七的身上,眼中頓時涌現出詫異之色,隨后蒼白的雙唇微微顫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大哥,還是我來吧。”
白澤將目光從柳七的身上收回,隨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準備坐下為應龍運氣療傷的夔牛,不動聲色地站在了應龍身后的位置。
夔牛本已半曲身就要坐下來了,卻見白澤搶先一步站出了位置,夔牛的神色先是一滯,但隨后不帶絲毫猶豫的讓開了位置。
白澤見狀頓時嘴唇微張,似是松了一口氣,隨后眼神一肅,迅速盤膝坐在了應龍的身后,雙掌印在了其背后。
見二人已經開始運功療傷,夔牛頓時收回了視線,微微側目看向了二人剛剛走出來的暗道,凝望片刻之后,轉過頭來問道:“娘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宓的一雙美眸則是緊盯著應龍,聽聞夔牛所言,于是搖了搖頭,細聲說道:“柳宗訓騙了我們,皇帝已經知曉了威揚的傷勢。”
夔牛聞言眸光頓時一凝,原本眼底氤氳的血色瞬間彌漫至眼瞳,身上也涌現出一股駭人的肅殺之氣。
周宓似乎也感覺到了夔牛身上涌出的肅殺之氣,隨即秀眉一蹙,抬眸凝望著夔牛血色彌漫的雙眼,淡淡地說道:“夔牛,不要被憤怒擾亂了心神,本宮和威揚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周宓此話一出,柳七便看見夔牛魁梧的身軀輕輕晃動了一下,眼眸中的血色也隨之消散了不少,隨后他雙目微張,胸腔中傳出了一聲悶響,周身凝聚的肅殺之意和眼中的血色瞬間消失于無形。
“娘娘,此地不宜久留。”已經恢復如常的夔牛對著周宓微微頷首,隨后恭聲道,“依我看,娘娘還是盡快和大將軍會合吧。”
周宓點了點頭,隨后目光自正在運功療傷的白澤和應龍二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后落在了柳七的身上。
她蛾眉微微一挑,朱唇微啟:“本打算讓你護送湘湘離京,順便可以躲開京城這場風波,現在看來……是本宮的想法太過于天真了。”
她緊抿著嘴唇,沉吟片刻之后,開口問道:“湘湘和周氏……可還活著?”
柳七搖了搖頭:“她們先我一步進入了石門,我受青銅石門的影響耽誤了一會,正欲進入石門時,里面便發生了變動。”
她停頓了片刻,淡淡地說道:“聽著那動靜,和白溪山莊的那次極為相像。”
周宓聞言眸光一凝,隨后緩緩閉眼,微微嘆道:“本宮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能比自己的至親之人還要重要!”
說著,周宓緩緩張開了雙眸,凝視著柳七的眼睛,沉聲問道:“倘若有一天有人讓你在武功和至親之間做出取舍,你該如何選擇?”
柳七臉色平淡如常,微微昂首道:“還請娘娘放心,柳七身上永遠不會出現這種事。”
看著柳七淡然之中帶著些許傲然的表情,原本臉色沉凝的周宓,突然莞爾一笑,眼眸之中泛出了柔色:“難怪有人總是說,我就算練一輩子……也成不了。”
周宓的聲音非常小,柳七一時也分不清周宓是在對自己述說,還是在喃喃自語。
周宓馬上收斂了神色,目光微垂,看見了縮在柳七身后的沈盈,沉吟片刻后,說道:“若非有人在壽宴之上通風報信,只怕本宮現在不會有機會在這里和你們說話了。”
說著,她嘴角微微扯動,似是自嘲一笑:“為了本宮謀劃至此,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隨后,周宓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望著柳七沉聲問道:‘千幻巧匠’盧宮,想必此人你們應該認識。”
柳七聞言秀眉微皺,聽太后的意思,在壽宴之上通風報信的人難道是盧宮不成?
不過倒也有這種可能,盧宮在京中這場風波之中牽扯極深,他知曉一些內幕不足為奇,而且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之術,也可以潛入慶國公府中。
而聽到了盧宮名字的沈盈,則是又一次從柳七的腰邊探出頭,望著周宓怯生生地問道:“大姐姐,您見過盧爺爺?”
似是因為沈盈對其的稱呼,周宓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柔和地看向了沈盈:“你就是沈良的女兒?”
她似是細細打量了一番沈盈的容顏,嘴角的笑意漸濃,隨后柔聲說道:“你和你娘長得不太像,但和沈良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沈盈雙眼一亮:“伱見過我爹娘?”
“咳咳咳……”
周宓淺笑著頷首,正欲說些什么,卻被一陣咳嗽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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