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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的目光從桑曼曼手中的刀鞘上一掃而過,旋即默默地走到了一旁,身后的楚星白邁步走了進來,隨后柳七便看見桑曼曼緊繃的神色一松,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外面的爆炸聲可把她給嚇壞了。
不過轉瞬桑曼曼的注意力便被楚星白手邊擒著的人給吸引了去,她眼底瞬間泛出冷意,繼而冷冷道:“是他?”
楚星白聽出了自家媳婦語氣中的殺氣,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那盜墓賊,不過此人就是前日襲擊那盜墓賊的高手之一。”
話音剛落,滿身污黑的曹成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也顧不得有女人在場,“嗤拉”一聲將褲腿和上衣撕開,露出焦黑的皮膚,瞬間一股糊糊的血腥味涌入了屋內眾人的鼻中。
楚星白當即扭頭看來:“曹兄,傷勢可要緊?”
曹成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罐,隨后拿著瓷罐往身上灼傷的地方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臉色扭曲的表情頓時舒緩了一些,而后屏著呼吸回道:“無妨,都是皮外傷。”
此時楚星白手中擒著的那人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圍,隨后瞳孔一縮,似乎意識到了什么,連聲求饒道:
“諸位好漢饒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被逼的!”
“閉嘴!”楚星白見其在手中不老實地晃動著身軀,于是干脆一把拎起了對方的衣領,將其推到了墻邊,隨后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聲,那人目光一滯,終于停止了喊叫。
楚星白見對方已經老實下來,于是齜牙咧嘴惡狠狠地說道:“老實回答本大爺的問題,否則……哼哼!”
柳七此時背靠著門邊另一側的墻而立,雙手環抱于身前,眼見楚星白已經審問起來,不由得側眸看了他一眼,沒曾想這家伙還是個審訊的行家。
在楚星白的審問下,對方幾乎是沒做任何抵抗就知道的事全給撂了。
此人名為杜功勤,乃是破武令之前,瀝安府一方豪強寒江劍派的傳人,破武令之后寒江劍派解散,杜功勤便如雷鳴山莊一樣,將核心弟子以莊客的身份重新收于麾下,雖無名無分不復昔日盛況,但總算是保留下了一絲香火。
也就是在三日前,有人主動找上門來以允許寒江劍派為條件,要求杜功勤為其做事,杜功勤豈有不應的道理。
前日襲擊鐵磊,便是受那人的指使,當杜功勤發現與他一并出手竟然是雷鳴山莊的夏遠鵬后,對那人就更加死心塌地了!
柳七聽著總覺得這套路似乎有些耳熟,遙想昔日在細柳山莊附近的東河縣時,似乎也有人用幾乎一模一樣的手段,收買了當時已經化身東河水盜的東河幫。
又是傅青書?
柳七眉頭一皺,她記得當時在東河縣執行這套計劃的那名縣尉,正是飛羽山莊出身,而飛羽山莊幾乎可以視作首輔傅青書的勢力。
難道瀝安府的這場局又是傅青書或者是他手下的人所為?
不過可惜的杜功勤并未見過前來招攬他的那人的真面目,只知道每次對方現身,要么是隔著房門下達指令,要么就是身披斗篷黑巾蒙面。
楚星白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頓時氣得哼哼了兩聲:“連面都沒有見過,就敢替人賣命,你脖子上頂著的是個糞簍嗎?”
因傷勢疼痛而一直沉默不語的曹成突然緩緩開口道:“就連夏遠鵬都已經下場了,他還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就算心中有過懷疑,在夏遠鵬廣發請帖之后,多半這份疑慮也就消失了。”
昨日雷鳴山莊盛宴,正是夏遠鵬為了慶賀怒雷幫重新成立而舉辦的,就連新的匾額都已經提前備好了,只待當日當著一眾賓客的面掛上去,解散了將近二十年的怒雷幫就算是重返江湖了!
奈何……撞見了柳七。
但不管怎么說,夏遠鵬還是重建了怒雷幫,這也讓杜功勤徹底信服了對方,從而死心塌地的為其賣命。
噔,噔,噔……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將淅淅瀝瀝的雨聲徹底壓了下去。
曹成臉色微變,也顧不得腿上的傷勢,來到床邊伸手輕輕將窗戶掀開了一點縫隙,然后朝著外面看了幾眼,瞬間臉色一沉。
“是朝廷的官兵,看來消息已經傳到了官府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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