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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突然想起了沈莊,這老頭兒雖說心眼不少,但炮制靈丹的手藝還是相當過硬的。
若是沈莊還在,自己那顆還未到手的玉菩提,交由他炮制一番,說不定能夠發揮出更多的藥效。
至于沈從孝……這人柳七信不過。
見識過了沈家栽培的靈藥后,柳七一行便在沈從孝的帶領下,來到了閣樓。
沈從孝的夫人,鄭氏帶著一群婢女在閣樓門口候著。
當看見沈從孝出現之后,鄭氏瞬間換上了一副如沐春風的笑顏,帶著婢女泱泱地迎了上來。
但當她看見與木石真人并肩出現的柳七之后,還是當場愣了一下。
“伯母?!焙迷谑巧蛴境鰜磔p輕喚了一聲將鄭氏從失神中給拉了回來。
鄭氏的目光有些依依不舍地從柳七臉上挪開,隨后落在了沈盈的身上,將其上下打量一番后,方才喃喃問道:“你是……盈兒?”
“嗯?!鄙蛴郧傻攸c頭。
鄭氏雙目微張,連忙上前兩步伸手將沈盈抓住,又仔細觀察了一遍,隨后一臉震驚地說道:“爹真的將你治好了!”
“咳咳咳……”見妻子有些失態,一旁的沈從孝趕緊咳嗽兩聲。
鄭氏瞬間回過神來,隨后一把將沈盈摟入懷里,眼眶瞬間就紅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這孩子,真是擔心死大伯娘了!”
被鄭氏摟在懷里的沈盈有些不自然地扭動著身軀,想到柳七和周宓都在后面看著,頓時小臉漲的通紅。
柳七靜靜地欣賞著這幅(伯)母慈(侄)女孝的畫面,眼角余光瞥見身邊的木石真人也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捋須看著二人。
最后還是沈從孝出面將鄭氏勸開。
“盈兒大病初愈,拙荊一時情難自禁,讓二位見笑了。”沈從孝對著木石真人和柳七抱拳道。
木石真人笑著連連擺手道:“人之常情罷了,無妨無妨?!?
說著,又輕輕嘆道:“若是沈良師侄夫婦二人在天之靈,得知盈兒如今身體已經無恙,定然會得到安息。”
見木石真人提到了沈良夫婦,尷尬之色從沈從孝臉上一掠而過,于是笑著扯開了話題,將木石真人和柳七迎入了房間。
柳七進入房間,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緊接著便看見了桌上琳瑯滿目的菜肴,讓人不禁垂涎欲滴。
柳七一臉鎮定地走了進去,與她前后腳進屋的木石真人掃了一眼上位,隨后舉臂對著柳七謙讓道:
“柳姑娘,請!”
這一幕落在了剛剛走進房間的鄭氏眼中,使其如遭雷擊一般呆在了原地,眼睛忍不住在柳七身上打量起來。
這姑娘……什么來歷?
木石真人竟然在她面前謙讓起主位來了!
柳七抬眸一瞥,見木石真人表情極為真摯,不像是故作姿態。
于是她默然伸手,將離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拉開,隨后大大咧咧地坐了上去。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老牛鼻子態度如此恭敬,著實讓柳七心中有些不適,心想著他該不會是有所圖謀吧?
而木石真人見柳七直接坐下,不禁啞然一笑,隨后直接走至上位,淡定自若地坐了下來。
既然柳七不爭這主位,那這房間內也就無人可與他相爭了。
一個座次,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的榮辱。
他木石真人倒也不是為了爭強斗狠,只是身上背負著青城派偌大的名聲,有時候不想爭也得爭了。
隨著木石真人在上位落座,房間內的其他人也各自就坐。
沈從孝夫婦再加上沈盈,作為東道主,依次坐在了木石真人的右側。
而木石真人的左側……坐著抱著孩子的桑曼曼。
楚星白和桑曼曼這對夫婦倆,一個天性散漫放蕩不羈,一個出身異族不知中原禮數,眼見著早早落座的柳七已經夾上了菜,便也急匆匆地隨便尋個位置坐了下來。
正巧柳七和木石真人之間有著兩個空位,于是二人便順勢坐了下來,且桑曼曼還直接坐在了木石真人的左側。
她懷里的楚小胖,圓溜溜的眼睛瞬間就鎖定了木石真人的長須!
看著這般奇怪的座次,以及桑曼曼懷中不斷探出手來想要去抓木石真人長須的楚小胖,沈從孝夫婦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柳七倒是沒有想這么多,在她看來,吃飯就是吃飯,哪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
突然,柳七感覺到腳被人輕輕踢了一下,于是她扭頭看向了左側的周宓,有些不耐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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