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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孩子究竟是怎么長得,明明弟弟和弟妹都算得上是穩重之人,偏偏就這孩子從小話就多。
陶之妍只是閉嘴了片刻,隨后偏著腦袋看見柳七臉色稍霽,遂小心翼翼地將捂住嘴巴的雙手拿開,繼而輕聲問道:“表妹,我可以說話了嗎?”
柳七:……
正巧這時柳十九走了過來,陶之妍頓時臉色微變,雙唇瞬間緊抿上,目光警惕地盯著緩步而來的柳十九。
她剛剛已經感覺到了柳十九最后一招中那濃濃的殺機。
柳十九冷冷地瞥了一眼陶之妍,隨后徑直越過了柳七身側,最后在周宓身邊站定。
正當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時候,須發盡白的青竹客也來到了近前,他滿臉笑呵呵地拍了拍陶之妍的肩膀,繼而對著柳七拱手道:“妍兒學藝不精,讓閣下見笑了。”
“沒什么見笑不見笑的,命和武功都是自己的,出門在外可就不一定有今日的運氣了。”柳七語氣淡然地回道。
“芳芙,不許對竹老先生無禮。”柳七話音剛落,起身迎上來的徐永定不禁皺眉道。
見柳七聞聲閉口不語,已在陶氏身邊站定的徐永定便對著青竹客躬身抱拳道:“小女脾性向來如此,還望老先生不要介意。”
“無妨,無妨。”青竹客連連擺手,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眸光卻是始終落在柳七的身上。
“徐小姐剛剛所言可謂是一針見血,妍兒的確歷練太少,若不現在漲漲教訓,日后在江湖上行走可是要吃大虧的!”
徐永定抬眸看見老者的視線一直盯著柳七,便瞬間醒悟過來,但隨后心中不免有些唏噓。
自己這個老父親,只怕在青竹客眼中,還不如女兒的一根手指頭!
徐永定倒不是覺得自己不如女兒太丟份,而是想到柳七在江湖上的名聲,心中便充滿了憂慮與不安。
常言道過剛易折,他總覺得女兒太過于鋒芒畢露,長此以往恐怕會在江湖上舉目皆敵。
更何況芳芙還是女兒之身……
徐永定越想越覺得這般下去不是好事,他在官場從事多年,雖一直做的都是底層的芝麻小官,但也正因此深知人心險惡四個字,不免為柳七的將來感到擔憂。
柳七絲毫沒有留意到父親的臉色不對勁,不過即便她知道徐永定此時心中所想,也只會對他的擔憂嗤之以鼻。
柳七本來是打算來校場上活動活動筋骨,現在看來這一趟算是走錯了。
無論是青竹客,還是陶氏兄妹的武功都不能勾起柳七的興趣,而且校場上這么多人,柳七瞬間沒了心思,便開口和母親打過招呼之后準備抽身離去。
徐永定見柳七要走還想著開口勸兩句,卻被一旁的青竹客給攔下了。
“徐三爺,您這位女兒可不是一般人。”目送著柳七走遠,青竹客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對著徐永定說道。
“只是她這性子……”徐永定輕嘆著回道,心中憂慮溢于言表。
“哎,我看徐三爺倒也不必過于擔憂。”青竹客捋須笑道,“非常之人豈能尋常待之,徐家能有徐小姐這等大才,著實讓老頭子羨慕啊!”
青竹客口中所言的羨慕自是不假,如此年輕的絕頂高手,放眼古今絕對不出一手之數,若是自己門下能有這樣的弟子,他青竹客此生無憾了!
真是天助徐家啊!
青竹客看向徐永定的眼神滿滿都是羨慕之色。
……
柳七正在院中練刀,忽然敞開的院門外走進了兩人。
正是周宓與柳十九。
二人一進門便看見狹窄的庭院中刀光紛飛,柳十九率先眼睛一亮,繼而死死盯著柳七上下翻動的身形,一時之間竟是看得癡了。
而周宓則同樣端著下巴欣賞著柳七練刀的身姿,眼眸閃爍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的神情。
嗡——
柳七身形突然一頓,抬起的刀鋒指向了門口處站著的二人,刀身微微顫栗,細微的錚鳴聲瞬間傳入耳中。
“啪啪啪……”周宓笑吟吟地鼓起了掌。
而柳十九的注意力卻是被柳七手中的短刀給吸引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柳七手中的短刀。
柳七此刻所用的刀正是從令狐朔手中奪來的畫眉刀,與柳十九手中的那柄寒朔,乃是一對,是當年眉夫人與令狐朔定情的信物。
寒朔早就被眉夫人贈予了柳十九,為此柳十九當年還沒少在柳七面前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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