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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進了酒肆,尋了張空桌子坐下,便馬不停蹄地開口道。
隨后似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凝固,便抬手“啪嗒”一聲,將驚寂刀拍在了桌上,霎時間便感覺到匯聚在身上的幾道視線迅速撤去。
“咳咳咳……”
在一陣干咳聲后,酒肆的老板來到了近前。
“女俠先喝口水休息會兒,您要的東西馬上就給您備好送來。”酒肆老板一邊陪著笑,一邊將茶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柳七面前,臨了眼睛還不忘飛快地從柳七的側(cè)臉上一掃而過,頓覺口干舌燥。
“咕咚”
不止是酒肆老板,在這簡陋的大堂內(nèi),柳七已經(jīng)聽到了數(shù)人吞咽唾沫的聲響。
不過自她行走江湖以來,這樣的場面可謂是司空見慣了。
正當(dāng)柳七旁若無人地給自己斟茶之時,突然聽到了椅子在地上滑動的刺耳聲響,緊接著眼角余光瞥見了側(cè)后方,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正朝著自己這邊慢慢走來。
柳七眼瞼微垂,將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璞椭磷爝叄荒C殺之意自眼中一律而過。
天底下總歸是少不了不要命的人!
……
“啊!”
“快跑啊!”
“殺人了!”
噔噔噔……
端著酒菜正準(zhǔn)備進入的大堂的小二突然看見門口急匆匆地沖出來一群人,一時閃躲不及差點被撞翻在地,于是便趕緊讓到了一側(cè),雙手緊緊穩(wěn)著手里的木盤。
短短幾息的功夫,小二看著大門口一連跑出來了十幾人,心想只怕店里的客人都差不多跑出來了,而且個個神色慌亂宛若喪家之犬。
小二滿頭疑惑,不禁奇大堂里究竟發(fā)生了何事,看著門口再無人出來,便端著酒菜走了進去。
結(jié)果一進門,突然眼前一黑,一抬頭就看見一道魁梧的身軀正遮天蔽日地朝著自己飛來,眼看著就要被撞上,在這關(guān)鍵時候沒經(jīng)過什么事的小二雙腿一軟,竟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呼——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突然屋內(nèi)憑空生起一道勁風(fēng),連拉帶拽地將愣在原地的小二生生給朝前扯了幾步。
撲通!
小二雙腿的骨頭好似被抽了一般,還未站定便直接跪了下去,但手里端著的木盤卻是忽然出現(xiàn)的一只纖纖玉手給穩(wěn)穩(wěn)接住了。
柳七淡定地收回手,將裝著酒菜的木盤放在了面前,繼而拿起筷子就這樣吃了起來。
癱坐在地上的店小二神色木然地抬首,先是看了一眼正埋頭干飯的柳七,隨后目光朝著四周掃去,除了縮在柜臺邊上顫顫巍巍的酒肆老板外,大堂的地上還躺著三個人,生死不明。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小二已經(jīng)感到了雙腿漸漸酥麻之時,突然聽到“嚶嚀”一聲,隨后抬首便看見桌邊的女子正慵懶地伸著懶腰。
酒菜已經(jīng)盡入腹中,伸完懶腰的柳七方才有了一絲閑心,目光緩緩環(huán)顧四周,隨即輕聲喚道:“店家。”
柜臺旁的酒肆老板此時的姿態(tài)與柳七近前的小二一模一樣,都是癱坐在地上,突然聽到了柳七這一聲輕喚,酒肆老板差點魂飛魄散。
酒肆老板一想到對方剛剛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三個身材壯碩的漢子打飛,心中不禁暗暗哀嚎了一聲,吾命休矣!
尤其是在看到柳七起身朝著自己走來之時,他更是被嚇得三魂離體,眼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對方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酒肆老板認命地閉上了雙眼,但隨后一陣淡淡地幽香拂面而過,他眼瞼微微一陣顫動之后睜開了眼睛,便發(fā)現(xiàn)柳七已經(jīng)從他身邊走過,于此同時他感覺到手中沉甸甸的,垂眸一看,手中赫然多出來一錠白花花的銀子!
“多余的錢給他們?nèi)齻€買副棺材。”門口清冷的聲音傳來,酒肆老板原本沉下去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緩緩側(cè)眸看去,只見大門口赫然停著那道令人心向神往的裊裊倩影。
“若是有人找上門,就告訴他們,殺人者,柳七。”
……
從君山島至清江府的這段路并不算長,統(tǒng)共也就途徑了兩府七縣,若是快馬兼程,一個來回只需三日。
但就這短短的三日,七個縣的縣令可謂是焦頭爛額。
最多的一天,十三樁人命官司被擺在了知縣老爺?shù)陌概_上。
所有與人命有關(guān)的案子,幾乎都指向了同一個人,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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