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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眸光瞬間一斂,繼而搖了搖頭:“沒有。”
徐永定干了這么多年的縣尉,自然不可能聞不出葉子上的腐尸味,只是就憑這么一枚葉子,能夠看出來的東西實在太少!
而且楚星白已經(jīng)帶著他將周遭幾十里都搜尋了一遍,仍舊是沒有一點線索!
倘若徐慶江一家真的是被鬼蜮里的人抓走,那他們現(xiàn)在除了等著對方主動上門提條件之外,似乎再無更好的辦法了!
得知此事的徐家眾人瞬間陷入了死寂,尤其是身為徐慶江父親的徐永元,此時更是面如死灰。
良久之后,徐永元站起來,聲音有些許顫抖地說道:“慶江的事暫時就到此為止,其他的計劃都不變,該隨芳芙南下的午時準(zhǔn)時出發(fā),留在清江府的人自己也多留個心眼!”
“大哥!”徐永定目錄不忍,側(cè)眸看向了小女兒!
柳七能夠感覺到徐永定眼神中的哀求,但她沉吟片刻之后,還是沒有說話。
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徐慶江的事她不打算主動去管。
柳七甚至懷疑,這時候徐慶江出事,會不會有人不愿看到她與江寄余一戰(zhàn),故而想出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倘若真是如此,徐慶江一家大概率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但活罪……恐怕就難免了!
徐永元半晌沒有等到柳七開口,便知道此事已再無轉(zhuǎn)圜余地,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隨后啞聲道:“就這樣吧,吃飯完芳芙就出發(fā)吧。”
“芳芙,你為何不愿出手?”
“小妹,二哥失蹤對方多半就是沖著你的,你若是愿意出手,說不定二哥一家尚有一線生機(jī)!”
從書房出來之后,徐永定和徐慶淮父子便一左一右地追上了柳七,苦口婆心地勸道。
柳七腳步一頓,繼而沉聲回道:“縱使我愿意出手,又該去何處尋二哥一家呢?”
她是絕頂高手不假,但不代表她無所不能無所不曉,對方擺明有備而來,若是不主動現(xiàn)身,柳七難不成還能去找土地公公問清這些魑魅魍魎的藏身之所?
徐慶淮還想分辨:“可……”
柳七直言打斷道:“我若出手先且無論能否救出二哥,一旦別有用心之人知曉我對家人在乎至此,恐怕徐家上下此生不得安寧了!”
話已說到這里,柳七便徑直邁步離去了,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父子二人。
柳七看得很明白,當(dāng)別人覺得你滅絕人性六親不認(rèn)之時,那你最好真是是如此!
她對徐慶江失蹤表現(xiàn)的越冷漠,徐家其他人就越安全!
縱使有人對徐家人有什么想法,在知曉柳七的態(tài)度后也該好好考慮,對徐家人下手是不是會得不償失!
徐慶江失蹤的消息自然是暫時被瞞了下來,大伯母房氏也就開開心心地和一家吃了一頓飯。
午膳過后,柳七的父親徐永定先帶著行李去了碼頭。
待到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柳七一行方才出發(fā),直奔碼頭的方向而去。
此番南下,除了柳七,周宓以及柳十九,以及柳七的父母外,還有準(zhǔn)備前往六扇門南衙赴任的大伯父徐永元。
碼頭上,留在清江府的徐家人皆前來送行。
另外還有知府馮群,以及……新任守備方維憲。
方維憲并未與馮群站在一起,而是來到了徐家之中,待到柳七與徐芳菲道過別后,他主動上來抱拳道:“徐小姐一路順風(fēng)!”
柳七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了他,走至走到馮群身前時,方才停下了腳步。
馮群余光瞥了一眼朝站姿挺拔的方維憲,繼而沖著柳七拱手笑道:“柳姑娘,馮某在這里提前預(yù)祝你旗開得勝,天下?lián)P名!”
柳七依舊側(cè)身對著他,同時輕聲開口道:“承你吉言,待柳七親上少室山的那日,不知馮大人可否領(lǐng)本姑娘一覽佛門風(fēng)光。”
馮群雙眼明亮如炬,當(dāng)即恭聲道:“馮某……樂意之至!”
看著柳七上了船,徐芳菲側(cè)眸瞥見小叔子面無表情,不由得輕聲笑道:“人都已經(jīng)走了,也別繃得跟個弓弦似的了!”
方維憲挺拔的身姿應(yīng)聲松弛了幾分,繼而低聲問道:“我聽馮大人剛剛還是稱呼她為柳姑娘。”
徐芳菲聞言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隨即正色道:“小妹已經(jīng)當(dāng)了十幾年的柳七,且如今的一切名聲都是柳七一步步闖出來的,我想出門在外,她應(yīng)該更喜歡聽到別人稱呼她為柳七。”
方維憲聞言陷入了沉默。
徐芳菲扭頭對著方維憲莞爾一笑:“只要她心中認(rèn)我們是親人,姓什么也就無關(guān)緊要了!”
“對了!”徐芳菲似是想到了什么,“若蘭在四海書院讀書,芳芙此番南下說不定二人還有碰面的機(jī)會!”
想到當(dāng)年京城之時幾人相處的情形,徐芳菲不禁唏噓道:“也不知若蘭知曉了她心中溫柔可憐的柳家大姐姐,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如今江湖談之色變的霸王柳七,臉上是何等的神情?”
方維憲聽聞徐芳菲此番言語,不由得面色微微顫動,他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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