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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烏篷船緩緩靠近。
“寄余兄。”
江寄余抬眸看見了船頭的傅青書,縱身一躍便來到了烏篷船上,對著傅青書微微頷首道了一聲“傅兄”,隨后目光落在了古遙的身上。
“古掌門倒是稀客。”
盡管江寄余言語之間盡顯冷漠,但古遙依舊是笑著回道:“古某不請自來,還望寄余兄不要介懷。”
江寄余當(dāng)即冰冷冷地回道:“江南又非飛羽山莊一家之地,古掌門若是想來游歷一二,又何須在意江某是否介懷。”
傅青書聽出了二人言語中的針鋒相對,連忙走至兩人中間,笑著道:“寄余兄,古兄,大家也都是老朋友了,與其站在這里吹著江風(fēng),不如進(jìn)去坐下來喝一杯敘敘舊。”
古遙當(dāng)即呵呵一笑,對著江寄余伸手邀請道:“傅兄說得有道理,寄余兄,請!”
江寄余默然側(cè)眸,只見傅青書眼中浮現(xiàn)出哀求之色,于是眼眸微微閃動,旋即點了點頭,應(yīng)邀往船篷里走去。
逼仄的船篷中,三人圍坐在一方小小的木桌前,桌上擺放著一碟花生,以及一小壇酒。
看著這寒酸的酒菜,江寄余倒也沒給古遙面子,昂首道:“古掌門的待客之道,還是一如既往地與眾不同啊!”
古遙臉上毫無羞色,笑呵呵地拿起酒壇給江寄余面前的杯子斟滿后,搖著頭幽幽嘆道:“本來酒是管夠的,只可惜遇上個好這一口的劫匪,古某拼了老命也只留下了這一壇,要不然就得讓寄余兄屈尊喝白水了。”
江寄余對古遙所言自是一個字都不愿信,他不聲不響地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臉上的肅色頓時消退了幾分。
“寄余兄別聽古兄的胡言。”傅青書在旁笑吟吟地解釋道,“雖然沒遇上敢從古兄手里搶酒的劫匪沒有,但霸王卻還是有的!”
江寄余眼眸微亮,凝眸看向了古遙,聲音提高了幾分:“古兄已經(jīng)和柳七交過手了?”
古遙微笑著點了點頭。
江寄余看著古遙的神情,當(dāng)即沉聲道:“看來古兄沒有討到便宜。”
古遙咧著嘴笑道:“若是討到了便宜,今日何必只用這一壇酒來招待寄余兄。”
江寄余的臉色沉凝了幾分:“狂刀當(dāng)真如此可怕?”
古遙語氣也隨之變得肅然:“可怕的不是狂刀,而是殺意!”
……
前方已經(jīng)看到了碼頭。
徐永元和徐永定兩兄弟站在船頭,遙望著碼頭,隨著船只緩緩靠岸,二人看見了碼頭上出現(xiàn)了幾道熟悉的身影。
當(dāng)柳七一行上岸之后,青竹客帶著陶之妍和陶之禮兄妹倆迎了上來。
“徐捕頭,徐大人,一路辛苦了。”青竹客抱拳笑著道。
陶之禮和陶之妍兄妹倆也緊跟著上來一一行禮,他們隨師傅青竹客先一步來到了江南。
“表妹!”陶之妍在人群中一眼就鎖定了柳七,當(dāng)即沖著其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柳七嘴角微抿,這個表姐平日里實在有些過于絮叨了。
“柳姑娘。”
柳七聽聞有人在喚自己,而且用的還是“柳”姓,于是抬眸看去,只見青竹客身后走出一個身著華服的公子哥,正對著自己躬身抱拳行禮。
當(dāng)柳七目光觸及對方臉上時,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卻又想起不起來是在何處見過。
而錦衣公子哥對于柳七并未認(rèn)出自己的行為絲毫不在意,反而是主動笑著自我介紹道:“柳姑娘果貴人多忘事,在下陸簡,曾與清江府云中樓與您有過一面之緣!”
柳七頓時想起來了,這不是那日大哥拉著自己去與金馬商會談生意時撞見的那個什么陸家的公子嘛!
大抵是因為此人武功太弱,所以柳七也懶得費心去記。
反倒是那日死在她手中的那名枯瘦老者,還算給柳七留下了一點印象。
回想著那日的情形,柳七記得她還詢問過陸簡,枯瘦老者用的是什么武功。
當(dāng)時陸簡怎么回答來著?
好像是……陸家心劍!
對,就是陸家心劍!
柳七當(dāng)即抬眸望著陸簡,沉聲道:“我記得你,陸家心劍。”
當(dāng)陸簡聽到柳七親口說出還記得他時,心中頓時一陣激動,可接下來“陸家心劍”四個字,卻讓他剛剛懸起的心瞬間墜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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