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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九懷抱著刀站在門口候著,直至看見柳七信步而來,不由得努努嘴:“你終于回來了。”
柳七腳下不停,朝著府內(nèi)走去,隨口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柳十九沒好氣地回道:“當然是等你啊,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正堂里等著呢,就怕你一去不回!”
“今日有沒有外人找上門來?”柳七邊走邊問道。
柳十九應(yīng)聲回道:“你出去后不久江南總督府派人送了一封請?zhí)^來,然后申時左右,六扇門南衙的總捕頭張松親自造訪,與你大伯在書房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就離開了。”
此番大伯徐永元之所以會隨柳七來到江南,是因為他已經(jīng)應(yīng)下總捕頭林盛川的邀請,前來江南六扇門南衙任職。
張松算是徐永元的頂頭上司,只是徐永元還未上任,這個頂頭上司卻親自造訪未來的下屬,可見他也不單單是沖著徐永元本人來的。
果然有了名聲之后,這種瑣碎之事就漸漸多了起來。
柳七邁步走入正堂之后,便看見堂內(nèi)的大部分人不約而同地松了一口氣,尤其是徐永定夫婦,以及站在他們身后的陶之禮和陶之妍兄妹倆。
陶之妍本想迎上來詢問柳七今日去了何處,卻還未來得及邁開步子,便被提前預(yù)判了她行為的陶之禮給拉住了。
陶之禮沖著陶之妍使了個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在陶之禮看來,柳七所接觸的人或事,顯然與他們不在同一層次,以他們兄妹倆這點微末道行,一旦卷入其中,無異于以卵擊石。
況且陶之禮也隱隱看出來了,自己這位武功蓋世的表妹,絕非優(yōu)柔寡斷之輩,倘若有一天他們兄妹倆被人挾持用來威脅表妹,表妹極大概率不會手下留情!
想到此處,陶之禮側(cè)眸看向了已經(jīng)走至柳七身邊的姑姑陶氏,看著姑姑一臉擔憂心疼的模樣,陶之禮不禁有些唏噓。
因為他有著強烈的預(yù)感,倘若將上述語境中的他們兄妹倆,換作姑姑和姑父,表妹恐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正隨口回著陶氏的柳七感覺到了窺視的目光,旋即抬眸看向了陶之禮。
陶之禮心中頓時一驚,隨后有些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大伯徐永元尋了個單獨與柳七交談的契機,對他講起來今日造訪的兩波客人。
得知柳十九已經(jīng)將今日造訪的兩波人的身份告知柳七之后,徐永元便從袖中掏出了一封請?zhí)f給了柳七。
“這是總督府派人送來的,說是孫霽云親自所寫的請?zhí)!?
柳七打開請?zhí)豢戳艘谎郏銓⒄執(zhí)匦逻f回到徐永元的手里,隨后自顧自地來到椅子旁坐下后說道:“推了吧。”
徐永元請?zhí)杖胄渲泻笪⑽㈩h首,顯然對于柳七的決定并無異議,他笑呵呵地說道:“今日張總捕頭還特意提醒了幾句,說江南總督孫霽云不日將赴京履職,說不定以后要稱呼他為孫首輔了!”
柳七回想著請?zhí)狭ν讣埍车淖舟E,不禁問道:“此人會武功?”
徐永元笑著點了點頭:“大齊自開國后朝中官員一直有習(xí)武的傳統(tǒng),據(jù)傳這還是太祖皇帝時期流傳下來的習(xí)慣。”
“而且孫霽云出身的孫家,與咱們徐家一樣,在江湖和朝堂之上皆有涉獵,祖上也出過小有名氣的高手,家傳劍法據(jù)說也頗為精妙。”
“孫霽云后來又求學(xué)四海書院,在前任書院山長歐陽老先生的身邊呆過一段時間,就是不知歐陽老莊主有沒有傳他武功。”
四海書院和四海山莊乃是一體兩面。
書院專供讀書人求學(xué)所用的地方,書院的老師多半是不會武功的普通儒生,柳湘湘和方若蘭就讀的就是四海書院。
而四海山莊就是完完全全的江湖門派,儒家武功的正統(tǒng)傳承。
七星之一,人稱“游龍點墨”的祝為同,便同時身兼四海書院的山長與四海山莊的莊主。
徐永元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道:“對了,聽張總捕頭說,孫霽云與江寄余的關(guān)系莫逆,當年正是孫霽云從中牽線搭橋,才有了江寄余與傅青書的合作。”
柳七聞言眸光微斂,繼而輕聲說道:“看來這位張總捕頭知道的還不少啊!”
徐永元頷首應(yīng)道:“‘鐵掌托天’張松當年也算是一方豪杰,靠著一雙鐵掌硬生生攔住了長樂幫南下的步伐,鼎盛時期鐵掌幫也是幫眾過萬的一流勢力。”
徐永元搖著頭嘆道:“后來朝廷一紙破武令,張松便解散了鐵掌幫,帶著一眾核心弟子主動投靠了朝廷,林總捕頭赴京后,張松接任南衙總捕頭也算是眾望所歸。”
鼎盛時期能與長樂幫抗衡一二。
“鐵掌托天”張松……柳七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
翌日一早。
張松推開了身邊溫香軟玉的身軀,從床上了坐了起來,隨著被子滑落,露出了健碩的胸膛。
“大人——再睡一會兒嘛!”身旁的女人也醒了過來,柔若無骨的玉手緩緩攀上了張松赤裸的胸膛,輕輕摩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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