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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一抹流光自她身邊掠過,袖口處傳來了一聲細(xì)微的撕裂聲,柳七垂眸看去,只見右手的袖口處已然被撕開,露出了纖細(xì)白皙的手腕。
江寄余懸于半空,雙目之中呈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凝肅,雙掌保持著齊齊探出的姿勢,只見其攤開的五指微曲,刺耳的尖嘯聲驟然而起,只見上下交織的流光忽然一滯,隨后盡皆調(diào)轉(zhuǎn)穿梭的方向,在柳七以及她背后的虛影周圍盤旋環(huán)繞,形成了一道流光編制的光幕!
遠(yuǎn)處的巨艦船頭,方青鸞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直至流光編制而成的光幕將柳七凝聚的虛影包裹在內(nèi),她方才醒悟過來,隨即低眸看向了自己的袖口。
袖口之中,也藏著三枚鶴羽神針!
整個(gè)飛羽山莊,能夠被賜予鶴羽神針的人,屈指可數(shù)!
而且即便有幸被師傅看中賜予,絕大部分人也只得到了一枚,用以生死關(guān)頭自保。
而遠(yuǎn)處光幕之中不斷穿梭的流光,每一束流光,都是一枚鶴羽神針!
這是有多少?
幾百根?上千根?
方青鸞深知鶴羽神針的威力所在,除了它那幾乎無解的劇毒之外,更為重要的還是其能夠無視習(xí)武之人的罡氣。
這代表著即便是絕頂高手,也只能通過身法來躲避鶴羽神針,而無法做到以罡氣硬抗!
轟轟!
巨型光幕似是顫動(dòng)了兩下,整個(gè)江面上回蕩著震耳欲聾的巨響。
江寄余眼瞳微顫,隨即眼底泛出一絲狠厲,原本微曲的五指突然舒展開來,隨后猛地蜷縮進(jìn)掌心!
嘭!
伴隨著天崩地裂的響動(dòng),流光交織而成的光幕陡然收縮,原本數(shù)丈有余的光幕頃刻間凝聚至一人大?。?
江寄余雙瞳驟然擴(kuò)張,幾欲從眼眶中脫出,他蜷縮成拳的雙手微微顫抖起來,從其胸腔之中傳出一聲轟鳴,磅礴的氣息從鼓動(dòng)的衣衫之中狂涌而出,江寄余的眼瞳一凝,隨后微顫的雙臂猛地一交錯(cuò)!
“合!”
嗡——
錚鳴聲瞬間擴(kuò)散而出,將本就波濤滾滾的江面卷起了一陣巨浪。
轟隆隆——
翻白的浪花沖擊著江岸,發(fā)出了陣陣爆鳴。
而原本擠滿了岸邊的江湖人士,此時(shí)早已退到了距離江岸十余步遠(yuǎn)的位置,濺起的水花打在了他們呆滯的臉上。
江面上,流光編織而成的光幕已然消失不見。
只有一片片羽毛在數(shù)尺見方的地方緩緩飄落。
一只皎潔如玉的手臂突然探出,接住了其中一片羽毛。
柳七垂眸看向了手心,掌心赫然躺著羽毛樣式的鶴羽神針,只是表面失去了光澤,就連針尾的絨毛也肉眼可見的枯竭起來。
柳七微微昂首,臉頰的猶如絲線一般的血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于此同時(shí)左手手腕不斷溢出的能量,也讓她周身的筋脈之中再度流淌著充盈的真氣。
“你還是相信了鶴羽神針?!绷唠p唇輕啟,細(xì)聲說道。
明明之前柳七就已經(jīng)親自出手為江寄余解了鴆羽之毒,他不會(huì)不知道鴆羽之毒對(duì)自己沒有用。
柳七左手一翻,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的鶴羽神針從掌心滑落,隨后她輕輕一撣裙擺,落在衣裳上的鶴羽神針也簌簌落下,最后飄落至水面,直至消失于浪潮之中。
或許……他是覺得柳七能解的了一枚鶴羽神針的毒,但無法同時(shí)解上千根鶴羽神針的毒。
江寄余凝練的目光緊緊盯著柳七,沉吟片刻之后,他緩緩說道,語氣嘶啞且疲憊:“一千二百七十四枚鴆羽,每一枚鴆羽上所蘊(yùn)含的劇毒都足以讓一個(gè)頂尖高手飲恨黃泉。”
江寄余有些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錚——
就在他緩緩睜開雙眸之時(shí),眼瞳猛地收縮到了極致,漆黑的瞳孔之中倒映出柳七遮天蔽日般的身影疾掠而來,隨后一道紫芒自眼瞳中一掠而過。
“該結(jié)束了?!?
江寄余聽到他在世間上的最后一句話,隨后余光瞥見柳七的身形在自己身停住,慢條斯理地收刀入鞘。
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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