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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偷偷瞄著柳七的公孫幽看見之后,嘴角頓時微微勾起,眼中閃動著著得意之色。
“柳姑娘,這座寶船比之飛羽山莊和長樂幫的艨艟巨艦如何?”公孫幽兩只眼睛瞇成了月牙狀,笑瞇瞇地問道。
籠罩在空桑神洲之上的星衍之氣散去后,現在的“公孫幽”越來越像公孫顏了。
柳七聞言收斂了情緒微微側首,看向了身后不遠處的公孫顏。
公孫幽見狀也循著柳七的視線看去,當她看見正在維持人群秩序的公孫顏后,不禁小臉一沉,隨后默默地收回了視線。
當她回過頭時,正好對上了柳七明亮的雙眸。
“怎么,還是覺得公孫顏這個名字好聽?”
聽見柳七所言,公孫幽的眼瞳明顯縮放了一下,隨后笑瞇瞇地搖了搖頭:“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即便以后空桑神洲不復存在,我也會承襲公孫幽之名直到……最后。”
說到最后,公孫幽臉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地則是化不開的陰霾。
雖然早已知曉仙子想要從孤島脫身回歸中原,但已經親眼見識過中原風土人情的她,不禁對自己一行的前路感到深深的擔憂。
公孫幽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突然眸光一凜,隨即慢悠悠地抬頭,看向了已經將目光投往他處的柳七。
在公孫幽和公孫顏的帶領下,空桑神洲的子民井然有序地登上了??吭诎哆叺木夼?。
僅以船只的外表而言,柳七很難將其視作這個時代的產物,尤其是那一身有著濃郁機械風的銀灰色的外表,倒是讓柳七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朱公雖非諸子百家的一員,但當年受墨家巨子所托,將墨家剩下的精銳悉數帶往海外,由此才在海上建成了千年不衰的金山銀海莊?!?
柳七看了一眼腳下木制的甲板,心中的不適感稍稍消褪,繼而輕聲回問道:“你們和金山銀海莊的來往密切嗎?”
公孫幽聞言眼中泛出異樣的神采,隨即回道:“祖師剛剛來到海上時,倒是和他們的關系十分融洽,就連祖師門下的大弟子也與時任朱公喜結連理,只是后來雙方的關系不知為何就變得冷漠了,到了現在除了知道對方的存在,我們幾乎已經不怎么來往了?!?
初代空桑仙子門下的大弟子,不就是第一代的公孫幽嗎?
柳七側眸看了一眼公孫幽,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異彩。
如此看來“公孫幽”對她的影響的還存在,并未隨著星衍之氣的散去而消失。
“柳姑娘,這邊請?!惫珜O幽加快了步伐來到了船艙入口處,隨即側身對著柳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公孫幽將柳七領進了一間非常空曠的房間。
柳七進入房間后環顧了一圈,發現屋內的裝飾用材皆是不俗,看得出來的確是下了血本的。
她來到了床邊直接坐了上去,隨后便不顧房間內還有公孫幽的存在,閉上雙眼開始盤膝打坐。
公孫幽看著柳七的舉動只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隨后輕輕地合上了房門。
聽到合門時細微的響動,柳七睜開了雙目,眼中眸光微微一動,又緩緩合上。
當她重新閉眼的剎那,只覺得心神一松,隨即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溫熱的溫泉之中,每一寸肌膚都能感覺到天地元炁柔和且緩慢地流淌著,漸漸的柳七臉上的神情明顯變得放松愜意,心神也開始恍惚……
錚——
突然一絲涼意直沖腦門,柳七只覺得眼前仿佛有灼目的白光閃過,雙瞳刺痛的同時,耳邊傳來了令人牙顫的嗡鳴之聲。
她猛地睜開雙眼,便看見了一襲淺藍色宮裝的空桑正端莊地站在屋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似是感覺柳七的目光有些凌厲逼人,空桑笑了笑,隨即垂眸挪開了目光,繼而柔聲提醒道:“柳妹妹,你我就算不是朋友,姑且也算不上你死我活,何必用這種方式來迎客呢?”
柳七聞言眸光微斂,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周遭,伴隨著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彌漫著整個房間的刀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刀芒消失的瞬間,空桑抬起頭來,對著柳七嫵媚地一眨眼,繼而柔聲說道:“你在房間內閉關了整整三天三夜,公孫幽擔心你的狀況,可又害怕這滿屋的刀芒,故而請我出面來看看你。”
三天三夜……
已經從床上站起身來的柳七聞言眸光微動,隨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看著柳七舉動的空桑當即笑道:“你又不是男人,就算閉關一個月,也是不會長出胡子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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