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噗!” 徐家童子的真名,叫徐平安。 他老爹不認(rèn)識字,也沒幻想過自己的兒子將來有一天飛黃騰達(dá),更沒幻想過出將入相。 所以,他兒子名字的平安兩字,就是最好的愿望。 此刻,徐平安手中正掐著一只色澤鮮艷的燒鵝腿,大口的撕咬著。 可緊接著,耳邊聽了李景隆的一句話,噗的一下,一口還沒咽下去只嘗到點味道的,脆脆的甜甜的鵝腿皮,直接被他噴了出來,落在桌子上。 “您,說啥?”徐平安不舍的看著那片燒鵝皮,還是經(jīng)受不起誘惑,當(dāng)著李景隆的面撿起來,繼續(xù)塞在嘴里。 李景隆往旁邊挪動兩下,似乎把這孩子再噴出來,噴他一身。 “我說,明天你去告狀,去布政司衙門告狀!”李景隆微微笑道。 “拉倒吧!”徐平安三兩下吃干凈手里的鵝腿,然后嗦著手指,“我進(jìn)不去城的!” “你怎么進(jìn)不去?”邊上,何廣義見他吃得意猶未盡,把剩下的燒鵝一股腦的推過去。 “因為我沒戶籍文書呀?”徐平安咔嚓一聲,又掰下鵝腿,大聲道,“兵馬司扒了我家的房子,把我和我姐的戶籍文書一把火燒了!” 說著,他咧嘴大笑道,“我這一輩子,只能在城外做個沒有身份的人,想進(jìn)城,門都沒有!” 李景隆皺眉,看向何廣義,“都說你們絕,可你們沒絕到這個地步吧?” “何止是絕,簡直就是絕戶!”何廣義苦笑。 大明朝無論官民出行,都必須有戶籍文書,沒有那張紙,任何城你都進(jìn)不去。 沒有那張紙,你就是身份最低的流民。 “沒關(guān)系的!”何廣義嘆口氣,又道,“我?guī)湍恪!? “你......?”徐平安狐疑的抬頭,“您也是皇上的表親?” “他是錦衣衛(wèi)!” 隨著李景隆的話音落下,當(dāng)啷一聲何廣義掏出一塊精美的玉牌,扔在桌子上。 “這啥?”徐平安看著上面繁復(fù)的花紋,大眼瞪小眼。 但下一秒,又噗的噴出來,張大嘴,“您是錦衣衛(wèi)?” 李景隆幸災(zāi)樂禍。 何廣義無奈的彈去身上的燒鵝碎肉,皺著眉,“我不但是錦衣衛(wèi),我還是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 大明朝錦衣衛(wèi)的兇名,可止小兒夜哭。 徐平安又是自小混跡于社會最底層,聽這些玄之又玄的事長大的。 “您二位要幫我?”他眼睛發(fā)亮。 “是.....相識一場,不幫你說不夠去!”李景隆笑道。 噗通! 徐平安直接跪下了,磕頭道,“您二位,一位是皇上的表親,一位是錦衣衛(wèi),能認(rèn)識你們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造化。只要能幫小人鳴冤報仇,小人愿意當(dāng)牛做馬.......” “停停停停!不需要你當(dāng)牛做馬!”何廣義笑道,“只需要你告狀!” “那二位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 徐平安說著他這輩子所能說出來的,最好的好話。 李景隆笑呵呵的聽著,而何廣義則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別樣的情緒。 他有點喜歡這孩子,膽子大腦瓜機靈,身上有股蠻勁兒,若是好好栽培。再過幾年性子穩(wěn)當(dāng)了,必定是個好苗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