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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許久未說話，開口卻像是在笑一般：“你當真要拒絕我？”

    威壓襲來，姝玨頓時變了臉色。

    看得出來完顏清沒有真的想要她們的性命，但這感覺也讓姝玨十分不好受。

    宛如一座大山壓在她身上，就像是要將她渾身的骨骼都碾碎一般，姝玨能感覺到自己喉嚨里涌出的腥甜。

    沐芊芊實力和她差不多，但體質卻不如她，因此面色比她還要難看幾分。

    見識過幻境里完顏清的瘋勁，面對她的時候姝玨心底其實有些發怵。

    但完顏清明顯沒想放過她們。

    幻境中那個憧憬未來的女子在這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折磨中早已不復當年的善良與天真，她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了。

    她的瞳眸發紅，甚至連眼白都隱隱有泛紅的趨勢。

    姝玨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自己在書房里的書上看到的片段，她咬牙道：“完顏前輩，逝者已逝，即便是用足夠的血祭奠，他們也不可能復生了！”

    “不可能！你在騙我！”完顏清情緒激動，一瞬間，姝玨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好像大了十幾倍，她猛地咳出一口血，感覺身上的骨頭在寸寸斷裂。

    她再也站不住，整個人撲倒在地面上，周邊的土地直接凹陷了下去。

    姝玨的五官都在往外滲血，視線腥紅而模糊，耳邊都是嗡嗡的耳鳴，除此外什么都聽不到。

    她費力轉動眼珠，看見沐芊芊似乎正強忍著痛楚想往她這邊靠近，而完顏清似乎瘋魔了一般，嘴一張一合，捂著腦袋似乎很痛苦。

    “完顏前輩……咳！”姝玨一開口，一口血便不受控制地嘔了出來，她大口呼吸著，每個字都說得格外費力：“人死不能復生，可若是能湊齊鬼族的令牌，打開鬼族的大門，說不定，能召喚出他們的靈魂。”

    事實上，過了這么多年，誰知道這些人的靈魂還在不在？可若不這么說，完顏清真的會殺了她們。

    “我已經拿到了一半的令牌……”姝玨眼皮開始逐漸變得沉重，呼吸也越發費力。

    她說出這番話，沐芊芊馬上跟著點頭：“對！完顏前輩，等我們集齊了鬼族的令牌，就能召來他們的靈魂了！”

    話是姝玨說的，她不知道真假，但若不這樣姝玨真的要撐不下去了。

    “你們說的……是真的？”完顏清一怔，姝玨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威壓消散了。

    她吃力地從儲物袋中拿出那半塊令牌，“完顏前輩，這便是那半塊令牌，只要再找到另外半塊令牌便能打開鬼族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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