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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坐下，中年女人自己介紹說姓湯，單名一個影字。常秋也實(shí)話告訴了他自己的真實(shí)姓名。盡管種種的跡象好像表明這張卡里的故事其實(shí)很簡單，但常秋還是暫時沒有說出自己本來的打算。他本來的計劃是看能否在這里彈琴或者唱歌來打發(fā)自己今后的生活的，錢肯定不是問題，甚至他計劃好了如果老板猶豫，他甚至打算以入股的形式來達(dá)成這一愿望。但現(xiàn)在他卻暫時不想說這個事了。

    “湯老板，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

    “什么湯老板哦，這樣見外了。你是我這里的常客了，看樣子我要比你癡長些年齡，叫我湯姐好了。”

    從話里能看出這是一個非常豪爽的人，常秋也就沒有再去套禮節(jié)，直接問道：“湯姐，好。我就直接點(diǎn)問了。”

    湯影往常秋的杯子里補(bǔ)上一些酒，眼睛看著常秋：“你說吧，有什么要問的！”

    常秋拿出那張卡：“湯姐，能否告訴我這張卡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檫@問題太突然還是別的原因，湯影沒有馬上回答常秋，甚至是沒有一點(diǎn)表情來表示什么，只是端上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再看著常秋的眼睛似乎是想明確知道他這話的意思，卻看到的只是疑問。

    “你是指這張卡的什么？”

    “湯姐，別的不說，這卡可是珍貴之極。很多很多的疑問，我也不知道該怎么來問您，但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可以讓我不疑惑的理由。既然送出來了，又怎么只讓我消費(fèi)一次呢？”

    湯影的眼神里閃著的東西是常秋不明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湯影在考慮該怎么給常秋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不過這個解釋未必就是真實(shí)的，只是一個合適的給常秋的理由而已。

    “呵呵，照你的喝法如果沒有限制，你想讓湯姐關(guān)門啊？”

    這的確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常秋似乎知道再問下去也沒有用，但決定放棄了，放棄問也放棄這個酒吧，他已經(jīng)沒任何的力氣去面對了，懶一點(diǎn)對自己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方法。他把拿張卡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推向湯影：“湯姐，感謝您的好意。這張卡我可能用不上了。”

    “為什么呢？”湯影看著常秋，而心里也在思考該怎么來面對這一早就該出現(xiàn)的問題，盡管自己曾經(jīng)也想過怎么回答，但這些回答明顯看來對這個叫常秋的男人沒有任何實(shí)際的意義。

    “今天或許是我最后一次光臨你這里了，明天我也許就離開這個城市了。”常秋也只能這樣的給個解釋了，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去組合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這樣啊，那湯姐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又損失一個客人了。”湯影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而這一切本來就與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只是一切的偶然，只是朋友的托付而已，而她能做的只能是這樣了。她舉起面前的酒杯，和常秋輕輕的碰了一下，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而常秋也喝下了手里酒杯里的酒。

    生活就如同這酒一樣的，往往是想喝的時候就順口，不想喝的時候比藥還難吞。

    今天是他在“卿卿”里第一次不想喝酒。

    喝下酒，常秋站了起來向湯影告辭。剛走了兩步，湯影叫住了他，揚(yáng)起手上剛才常秋退還給他的卡說：“常秋，你是幫湯姐賺了一筆。這張卡是一個朋友讓我交給你的，無論您消費(fèi)多少，她買單，而且先支付了我一萬塊錢，可是你卻一分錢也沒有用出去，湯姐可是大賺了一筆。”

    常秋終于明白了這個卡的故事了，至于卡的主人是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完全不再關(guān)心了，事實(shí)上自己的直覺是正確的了。不管這卡的主人是誰，是為什么目的，他早就明白卡的真正含義，但現(xiàn)在這卡和這卡的主人對他來說又只會是一個過去，一個永遠(yuǎn)的過去。或許真就如自己掩飾中給湯影說的，離開這個城市是他的唯一選擇。

    沒有再停留，只是在湯影說話的那一會，他停下來聽完，甚至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了，在侍應(yīng)生習(xí)慣的歡迎下次光臨聲中走出了“卿卿”。沒有回頭也沒有必要再回頭，他已經(jīng)不再屬于這里。

    每個人的一生都有不少的電影片段，只是或許自己的片段太多了一點(diǎn)而已，常秋感覺自己在面對生活的變化和迷幻的時候越來越沉靜，越來越淡然。負(fù)累的生活已經(jīng)壓迫了自己那么多年，輕松點(diǎn)或許才是主題，就正如今天在辦公室里看到的從前自己的影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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