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謝奕卻搖頭道: “此事為時尚早,且過幾年再說?!? 桓熙看穿謝奕如今有了悔意,想將這樁婚事拖黃。 他能夠理解謝奕心懷怨恨,但不肯放任他攪合了自己的婚事,桓熙不再與他商量,當即告辭,準備另想法子,繞過謝奕。 與謝奕不同,謝母的態度可要和善許多。 如今天下人誰不知道桓家父子權勢滔天,謝奕為了自己的喜憎與桓家交惡。 將來謝道韞嫁入桓家,只怕會受父親的連累,被公婆不喜,為丈夫所憎。 謝母將桓熙送出門,替謝奕致歉,桓熙又豈是不分是非之人,他反而寬慰道: “岳母大人無需擔心,小婿并非小肚雞腸之輩,還請岳母替我轉告謝公,我也定要娶令姜為妻,此志不容更改。 鍥而不舍,金石可鏤,我想總有一天,謝公能夠明白我對令姜的情意。” 話是這么說,但桓熙已經在打算繞開謝奕,他可不想將自己的幸福,寄托在能夠以真情打動對方。 謝母不明其真實想法,頗為動容,送走桓熙之后,她忍不住責怪謝奕: “熙兒是熙兒,臨賀公(桓溫)是臨賀公,我知道夫君與臨賀公有隙,可也不給向熙兒使臉色。 “你素來不耐俗務,為何要為了留后一事,一直氣到現在?!? 謝奕不耐煩道: “婦人之見,你懂什么?!? 謝奕可以不耐俗務,但桓溫卻不能在留后的人選上無視他。 否則,以謝奕與桓溫的關系,卻讓范汪作為占據要職,不明真相之人,還以為他謝奕難堪重任。 桓熙回到家中,夜色已深,正要與李媛親熱,卻聽見司馬興男在門外叫喚自己。 “母親,深夜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桓熙很是無奈。 司馬興男也窩了一肚子的牢騷: “熙兒,你那部下究竟是怎么回事,與你父親在書房中閉門談了許久,始終不見出來,還讓不讓人睡了?!? 原來是司馬興男久久不見桓溫回房歇息,便去廂房察看,卻見桓溫與郗超秉燭夜談,二人談興正濃,一時半會只怕沒有散場的意思。 桓熙笑道: “景興是國士,孩兒也時常與他徹夜長談,若是困了,就在偏廂同榻而眠。 “如今孩兒讓他輔佐父親,父親得一國士,只怕今夜都不會回房,母親還是不要再等了?!? 事情正如桓熙所料,郗超所言,屢屢貼合桓溫的心意,使其大有相見恨晚之感,當夜還真就讓司馬興男獨守空閨。 翌日,桓熙啟程前往建康,桓溫一宿沒睡,如今在家補眠,并沒有前來送行。 而郗超卻強打精神,來到了碼頭。 桓熙問起二人交談的結果,郗超坦誠道: “下官沒有辜負主公的期望,今早桓公拜我為征西主薄,執掌機密?!? 桓熙也為郗超感到高興,他糾正道: “如今景興不再是我的幕僚,自當更改稱呼,豈可繼續稱我為主公?!?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