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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強大的適應性正在發揮作用,一切阻擋紅繩蠕蟲前進的阻礙都會被這具身體所“接納”。
不過,隨著黎洛的前進,那狂風也變得越來越可怕。
不再是襲來的風暴,而是近乎凝成了實質。
遠處的那座金字塔像是決堤的大壩,恐怖的時間洪流朝著黎洛壓下,厚重的水壓從每一個方向作用在紫色的絲線上,將它們統統折斷、消弭,轉化為時間的塵埃。
但新生的絲線又會從身體里冒出來,填補那些被洪流侵蝕的缺口,生生不息。
黎洛感覺到腦子里的蠕蟲正在瘋狂蠕動,這只由絲線編織而成的“紫繩蠕蟲”正在發揮著它強大的作用,盡管它只是一件偽造之物。
那恐怖的意志也在噴發,就連時間也無法阻擋那一往無前的“愛意”,那些阻攔之物反而讓這“愛意”變得更加勇敢。
那些在“尋愛之路”上遇到的困難,反而成了“愛意”生長的泥土,鞏固著那蠕蟲帶來的禁忌之愛。
就像是梁山伯與祝英臺、羅密歐與朱麗葉,愛意沖破一道道阻攔,也變得更加堅硬,更加強大。
“殺不死愛的,只會讓愛更加強大……”
黎洛感受著那壯大的愛意,終于明白了羊頭人為何能變得如此強大。
但那愛意的噴發,也讓纏繞在一起的殺意感到了威脅。
為了維持平衡,殺意也一同燃燒了起來。
那殺意似乎沒有固定的對象,它想要殺掉眼前的時間洪流,想要殺掉身旁的愛意,想要殺死小紫的絲線,甚至想要殺死遠處的那座金字塔,殺死腳下的石磚。
這無端的殺意一視同仁地將周邊的一切視作了它的敵人,像是要對這個世界進行平等的殺戮。
這殺意純粹得沒有任何雜質,不帶有任何理由,也沒有夾雜著其他的情感,就是要“殺”,全都殺光光。
也只有這么純粹的殺意,才能與那愛意抗衡,兩者水漲船高,誰也不服誰,就這樣在時間的洪流中愈發壯大起來。
在那兩種意志的驅使下,黎洛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她此時已經不需要控制自己的身體,兩種意志正操控著這件羊頭人外套,向那“決堤的大壩”上殺去。
洪流已經無法傷害到小紫,絲線在紅繩蠕蟲賦予的適應能力下,已經變得無比堅硬,肆虐的時間洪流拍打在黎洛身上,直接被分隔成兩半,向著后方涌去。
黎洛猶如一顆固定在河谷中的巨石,所有的水流都只能繞開她,無法將她移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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