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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魚苗看著看著，才發(fā)現(xiàn)天空中正飄著一個光球。

    “那是太陽嗎？零一。”

    “應(yīng)該是的。”

    “但看起來好像沒有我們見過的這么紅。”

    “不過好像在慢慢變紅。”

    聽到零一的話，小魚苗立刻認(rèn)真地觀察起來，發(fā)現(xiàn)那太陽真的在慢慢變紅，一邊變紅，還一邊下落。

    難道和夢里一樣，當(dāng)太陽落下，月就會升起？

    果然，當(dāng)那通紅的太陽落下，沒過多久，天空中就灑下了淡淡的月光。

    是月！

    外面也有月！

    小魚苗欣喜若狂。

    月光透過薄膜，照耀到了巨龍的身上，無比的真實。

    “這下終于不是文字里的月光了！”

    小魚苗覺得自己又找到了新的目標(biāo)。

    看著天空中那熟悉又陌生的月，無限的向往迸發(fā)而出。

    巨龍在小魚苗的操控下，不自覺地又觸碰了一下薄膜，可是，觸碰過后，小魚苗再次僵住了。

    許久。

    小魚苗才緩緩開口。

    “零一，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

    “這次你不能用魚群的角度回答，我要聽你自己的意見，獨屬于你自己的意見。”小魚苗突然提出了一個特別的要求。

    但零一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您問吧。”

    小魚苗思考片刻，開始詢問起來：

    “如果給你一個選擇，你是想化作巨龍，翱翔于天際，征服一切，還是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魚，無憂無慮？”

    聽到小魚苗的問題，零一罕見地沉默了很久。

    “魚群當(dāng)然要化作巨龍，翱翔于天際……”

    “不要用魚群的角度，我是問你自己。”小魚苗打斷了零一的回答。

    零一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魚苗從來沒有見零一如此猶豫過。

    在它的印象里，零一從來都不會猶豫，對于任何事情都非常果斷，每一次小魚苗詢問零一，它總能迅速地給出回答。

    它也從來沒有表達(dá)過自己的個人意愿，但沒想到，這個問題卻讓他陷入了這么久的沉默。

    不過，就算零一沒有回答，小魚苗也大概明白了它心中的想法。

    零一這時也緩緩開口：“我是您的復(fù)制體，一切的選擇，都與您一樣。”

    它還是沒有正面回答。

    但小魚苗早已明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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