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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說了兩句話，他便劇烈地喘了起來，有些心急地攥緊了床單，眼角滲出了淚水，“是你，是你自己要來的，我沒有求著你！”

    “嗯，是我要來的。”顧寶珠應了一聲，坐到床側，看向一旁的藥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崔護只覺身體的空虛都被這聲嘆息緊緊塞滿，讓他的心臟忍不住有些發脹。

    “快吃藥吧。”顧寶珠說道。

    “我不要！”崔護蜷縮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雙濕潤的眼睛緊盯著顧寶珠，緊促的呼吸聲即便藏在被子底下也能聽得到。

    他吃了藥就會睡著，而顧寶珠一定會離開的……一定會，他的喉嚨微微發緊，并對這種認知感到有些苦澀。

    顧寶珠忍不住露出擔憂的神色，“果然，生病了感覺沒有以前好看了。”

    崔護的眼睛驚愕地瞪大了，反應過來后立即將被子往上一拉，整個人都埋入床間，連頭發絲都不露在外面。

    “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腳下華麗的地毯走起來無聲無息，顧寶珠只好這樣提醒他。

    “你站住！”崔護驚呼一聲，隨即扔下被子跑下床，從背后抱緊了顧寶珠。

    灼熱的溫度像是要從家居服中透出來，傳遞到顧寶珠的皮膚上。

    他像是樹懶一樣掛在顧寶珠的身上，滿是潮熱的臉頰在她頸間蹭了蹭，用力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帶著濃重混濁的鼻音，“我會好好喝藥的，你不要走，陪陪我。”

    顧寶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馨香，昂貴到她聞不出牌子的沐浴用品……

    “你好像又長高了，要是超過我就不好了。”崔護皺起眉，像是囈語，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顧寶珠推開他的腦袋，牽著他的手把他拉到床上重新坐下。

    崔護便又像是章魚一樣，濕濕黏黏地貼了上來，開始拖拽著顧寶珠的身體，要她離自己近一些。

    “……”顧寶珠伸手抵住他的額頭，只是稍稍用力便將他推到床后的靠背上，看著他用力地喘著粗氣。

    脆成這樣就不要想著貼貼了吧。

    “喝藥吧，”顧寶珠把藥水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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