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說來也怪,陸楊氏將長命鎖給景年戴上后,小家伙兒雖說沒有一下子強壯起來,可確實沒怎么生過病了。 于是陸楊氏越發篤信,定是長命鎖管用了,這個小小的銀鎖,掛在景年頸間,誰都不讓碰。 長命鎖景年戴了兩年,片刻不離身,一直未曾取下過。 年初的時候,陸文達缺錢花。 可開春那會兒,地里青黃不接的,一個寒冬過完,家里的糧食也所剩無幾。 某一日,陸楊氏端著一盆子洗干凈的衣服從外頭回來,正看見陸田氏與她年哥兒在檐下說話。 陸田氏手指勾著崽崽頸上的紅繩,像是想勾出來看一看,又像是要摘下他的小銀鎖。 陸楊氏心頭一跳,叫了一聲,陸田氏立刻松開手指,手移到一旁,替景年撫平了衣領的褶皺。 而后她起身,沖陸楊氏笑了笑,說:“大嫂回來了?!? 說完若無其事的回房了。 陸楊氏卻如何也不能心安,晚上同陸文元說,陸文元卻覺得是她多想。 陸文元說:“全家都曉得,那是小五郎的命根子,替他壓著命的,三弟妹是秀才家的娘子,知書達理,怎會做這種事。” 陸田氏是陸文達老師的女兒,她父親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秀才。 陸楊氏卻依舊不能放心,她白日要做活兒,沒法兒將五郎隨身帶著。 若是真讓人拿了他的長命鎖去,等她曉得,怕是追不回來了。 她猶豫許久,摘了幺兒頸上掛著的長命鎖,白日里便收起來,只留一根紅繩給他。 晚間睡覺的時候,再給孩子戴上。 這樣過了幾天,景年沒有生病,陸楊氏便稍稍放心。 然而沒過多久,有一日年哥兒同她說,說大堂姐要摘他頸間紅繩,取下來發現下頭空空蕩蕩,問他他的小銀鎖去哪兒了。 陸楊氏氣得眼圈發紅,險些哭一場。 后來她便把年哥兒的長命鎖藏得更嚴實了,每日不嫌麻煩的給他摘了戴,戴了摘。 原本挺好的,陸楊氏想著,睡覺時戴半日,恐是已夠用了。 直到發生景年落水的事。 孩子抱回來之后,陸楊氏立刻找出小銀鎖,給景年戴上了。 她這般折騰,總說小銀鎖貴重,景年也聽家里其他人說,說他的小銀鎖值錢,他便記下了。 一聽說兄長需要錢讀書,立刻大方地要貢獻出自己的小銀鎖,給阿兄讀書。 “阿兄有錢讀書。”陸景堂溫柔地摸了摸崽崽卷發,替他將小銀鎖放回衣襟內,“年哥兒記著,這鎖是你的,誰要都不給。” 崽崽奶聲奶氣:“阿兄要,給?!? “不給。” “給!” 陸景堂哭笑不得,無奈道:“好,不能給其他人,曉得嗎?” “阿姐也給,阿娘也給?!本澳甑故枪?。 陸景堂:“……除阿娘和蓉娘以外的人。” 小家伙兒這才點點頭,捂著胸前:“年哥兒的,不給其他人。” “乖,往后阿兄送年哥兒更大的長命鎖?!标懢疤谜f。 在夢里,他堅持要讀書,家里不給錢,是阿娘掏了一筆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