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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霄不見了身影,元始兩位圣人也未曾現(xiàn)身人前,倒是留下了與三霄一同到來的彩云仙子與菡芝仙子二人。
彩云仙子因祭出自身的法寶戳目珠偷襲元始,奈何修為比不得三霄,直接被元始所無視,戳目珠尚未近身便化作了飛灰,彩云仙子也因此遭了反噬,受創(chuàng)不輕。
元始與太清親臨卻是為了三霄而來,或者說最主要的是為了云霄這么一位準圣圓滿之境而來,并不曾理會彩云仙子與菡芝仙子二人,令得二人保下了性命。
女青喜滋滋地離開了,拿著剛剛到手的仙丹當糖豆吃,兩位師叔出手都很大方。
此行不僅收回了屬于自己的最后一個葫蘆,與兩位師叔打了個招呼,便是得了一葫蘆的仙丹,兩枚仙杏,女青打算留下一枚拿回去哄哄龍姬大師姐。
當然,女青心中有數(shù),之所以給她好處,也并非無緣無故,接引三霄去往封神臺,這算是兩位師叔為此給她的報酬。
女青引著三霄的真靈離去,前往岐山封神臺。
兩道身影立于虛空之中,元始目光自離去的女青身上收回,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太清,沉默了一瞬,方才道:“大哥不必出手的。”
太清之所以出手,自然不會是因為擔心元始奈何不了三霄。
面對圣人,圣人之下,不過如蚍蜉撼樹,其間差距如天塹不可逾越。
哪怕是所謂的堪比圣人,能抗住圣人隨手一擊便不錯了。
九曲黃河陣非凡,可遠不及周天星斗大陣與十二都天神煞大陣,光從布置大陣的基礎(chǔ)而言,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更何況,如今的元始,證道成圣多少個元會了,即便是當初的兩大陣法在他面前也失去了威脅。
太清的出手,僅僅只是為了摻和進這件事而已,替他分擔。
可以置身事外,卻入得局來,因為他是大哥。
元始不會看不懂這一點,以他對自己大哥的了解,若非如此,大哥豈會專程跑這一趟?
非必要,跑腿的定然是玄都這位師侄,大哥不會親自到來。
這是一種態(tài)度,對他的支持,與他共進退,不讓他獨自背負。
太清對此只是搖了搖頭,并未曾多言,神情平靜,默默收起了風火蒲團。
若是女青不來此,太清是打算先行將云霄鎮(zhèn)壓,準圣圓滿的道行,封神臺此際不見得鎮(zhèn)得住,柏鑒更是難以將其引去封神臺。
不過女青出現(xiàn)在此,便沒了這般顧慮。
“三弟與我素來大道理念有差,這該是我與他之間的大道之爭,就算他因此生出怨來,怨我便是,我又何懼?大哥你這出手,怕是要讓三弟覺得我們聯(lián)手欺負于他。”元始苦笑道。
“他的道不通。”太清只是平平淡淡地回應(yīng)道。
元始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卻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下一刻,元始揮手之間,隔絕了天機,太清見此,也不動聲色地出手加了一層隔絕手段。
元始盤坐虛空之中,與太清相對,此際開口道:
“青玄道友留在封神榜之中的手段,我已尋他確認過,至于說可以保得幾人,我卻也只得一個大概,恐怕不會太多。本來我也想效仿青玄道友的手段,只是一來我道行終是差了些,效仿不得。二來,青玄道友和老師的關(guān)系,與我們不同,老師會任他改寫封神榜,我卻是不行,要是惹得老師生怒,只怕事情會更加糟糕,也就只能作罷。”
太清點了點頭,表示對此理解。
在封神榜上動手腳,一來需要足夠高深的手段,二來需要有足夠的面子,讓道祖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追究。
甚至于后者才是最重要的一點,洪荒之中,又有誰在道祖那里有這么大顏面?
至少他們這些身為弟子的,是無法去忤逆老師的決定的。
“青玄道友會插手封神之事,留下如此手段,在我意料之外。青玄道友的圖謀,我能夠看出一二來,他是支持封神一事的,我倒并不認為吾等的門人弟子對于他來說有多少可以窺視的價值。”元始話語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這對于云霄來說,卻是一場大造化,正好可讓她斬斷與截教的因果關(guān)系,免受截教氣運牽連,到了現(xiàn)在,截教的氣運只會成為她的桎梏,拖累于她,可惜了一顆好苗子。三弟門下良莠不齊,就這么幾位尚可入眼的弟子,平白糟蹋了去。”
截教號稱萬仙來朝,氣運之隆,洪荒無二。
可這些氣運卻夾雜著太多的業(yè)障,與之糾纏,混亂而臃腫,根本無法穩(wěn)固下來,以至于讓通天以自身道果來鎮(zhèn)壓氣運。
可如此手段,在元始看來愚蠢至極,既不治標,更不治本,只會讓通天自身陷入其中,受其牽連,磨損自身的圣人道果根基。
正本清源,才是正確的選擇。
可通天聽不進勸,只怕到時候連自身都要遭受反噬。
元始之所以認為封神于云霄而言是機緣造化,便是因為可以讓其借封神榜斬斷與截教的氣運牽連,不受截教氣運的連累。
要是尋常時候,牽連如此之深的因果可不容易斬去,以云霄的性子,也定然做不得叛離師門的事,注定只能深陷其中。
就像此際,以云霄的眼光,分明看得清一切,依舊選擇了出世為兄長趙公明報仇,入得封神之局來,被天地大勢所裹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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