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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他緊張的事,幾乎沒有,能讓他緊張的人,除了爺爺,唐俏兒是第二個(gè)。
病房里靜悄悄的,只有醫(yī)療儀器運(yùn)作的聲音。
唐俏兒并沒有睡,她靠坐在床頭,側(cè)過臉呆呆望著漆黑的窗外,沒有星也沒有月,一片空茫茫的黑暗,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沈驚覺眸色一滯,頓住腳步。
這一刻,他似乎連呼吸都不敢了,從前始終樂觀向上,明艷無方的女孩,此刻黯然,凄涼,虛弱,仿佛吹了吹,就散了。
半晌,唐俏兒意識(shí)到了身邊有人,她茫然回過頭,對(duì)上男人深邃似海的眼睛。
“你......來做什么?”
唐俏兒穿著寬大病號(hào)服的身子瑟瑟顫栗,眼尾染紅,全身都緊繃著,透著對(duì)男人的抵觸。
沈驚覺拎著保溫盒,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深暗近墨:
“好一些了嗎?”
唐俏兒一聲冷笑,扎著針的手背青藍(lán)色的筋凸起:
“托沈總的洪福,還沒凍死。”
沈驚覺想起小女人在冰天雪地里蜷成一團(tuán)的凄慘畫面,胸腔里慪起一股無名火,慍意涌上來:
“唐俏兒,為了我,尋死覓活,連自己的身體都如此糟踐,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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