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話一出,張紫笙翻閱奏折的手驟然停下,她轉(zhuǎn)過臉看向父親,略一挑眉道: “南港刺殺案舉國皆知,她以身犯險,刺殺敵寇,乃是位深明大義的好女子,爹怎會說這樣的話?” 張勵搖了搖頭,·沉著臉道:“她是金唯尊的女兒,是金家人。” “那又如何。” “如何?這還不夠?須知.....” 話未說盡,張紫笙一手搭在了張勵手臂上,打斷道:“爹你腦袋又不靈光了。” 張勵無奈嘆氣:“除惡務(wù)盡,既已推翻金家,自然不能留有遺患。” “我何嘗不知此女深明大義,以家國為先,不然何至于做出這等驚天大案來,只是這金家人的身份卻是無法掩去的事實。” “現(xiàn)在倒是無事,就怕日后有居心叵測之人拿她大做文章。” 聽聞此言,張紫笙皺起的眉頭反而逐漸舒展,最后更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么?”張勵不解,抬頭問道。 張紫笙收斂笑容,看著父親說道:“但陛下說過,不僅要留下郡主,還要護她安危。” “并且, 這還是在當(dāng)著眾多百姓,于法場之上親口說的。” “難不成爹您還要諫言,勸陛下不能留下這個后患?” 張勵臉色一僵,張紫笙卻接著道:“陛下若是真的聽從了您的建議,那不是顏面無存?且百姓們又該如何看待這出爾反爾之事?初立新君,便失信于人,日后該如何讓人相信?” 張勵苦笑,嗟嘆一聲。 “陛下決定留下此女,誰又能左右他的決定呢,他在法場上救下此女,便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之事。” “只是這一留就難免留下隱患,若是不出這樁事,那才是最好的。” “女兒倒是有個不同見解。”張紫笙含笑說道。 “哦?”張勵手扶胡須,側(cè)耳靜聽。 “爹說除惡務(wù)盡此話不假,但為惡者如今已擺在了臺面上,郡主舍生取義,在洋人的船上以命相搏自是義士,她所殺之人乃是與金家勾連的異國外邦,因此行此事便說明她與金家已徹底分離,如此,自然不在‘惡’之列。” “陛下救下郡主,于百姓們面前將其舉為‘義士豪杰’,不僅無不妥之處,反而更顯賞罰分明,寬厚仁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