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嚏。” 夜色下,踩著鵝卵小徑而行的秦澤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想著或許是這幾日在海上逗留時間太長,吹了太多滿是水汽的海風所致。 如今已是五月中下旬,只要海上起了大風,毗鄰海邊的南港城總是變得潮乎乎的,偏偏一日又熱過一日,悶濕之下,秦澤也覺這兩日身體略有些不適。 不過好在手頭上的事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了,倒也不必再為此勞心費神。 ——自前幾日打贏列國后,他就在安排回京的諸多事宜,金風鸞先前從金陵逃至南澤時,雖說來不及將金陵皇宮內的東西全部搬來,但也帶走了大半,因而這次回金陵,自然要將這些東西都帶過去。 只是在南澤舊宮內一番尋找后,卻怎么也尋不見那傳國玉璽,秦澤只能猜想或許是出逃的那些人將其帶走,而后藏在了某處,玉璽不過手掌大小,真要藏起來那也無處可尋,好在如今已是新朝,這舊朝玉璽即便丟失也無足輕重。 只是玉璽可以丟,但人可不能丟。 今夜出行,秦澤便是為尋人。 在今日,南港整個白天都黯淡無光,厚重云層堆砌在天穹持續了一整個白天,而如今雖已入夜,但云層卻還是未曾散去,遮蔽的月華不出,星光不顯,悶濕潮熱讓人身上都起了一層粘膩薄汗,好在入夜后終于是清涼了許多。 踩著鵝卵小徑而行的秦澤未曾攜燈,畢竟小徑前頭便是那二層小樓,樓上長廊懸著兩盞明燈,此刻在微風下微微晃蕩,泛出的昏黃燭光倒足以讓秦澤看清腳下。 而那,正是金長歌所居之地。 —— “好端端的,撕下花瓣做什么?” 二樓,房內,燭光之下,坐靠在椅中的金長歌抬眼看向坐在條凳上的晴兒。 晴兒手持一株蓮花,此時正撕下一片花瓣。 聞聽此言,晴兒停下動作,看著金長歌笑道:“我在算日子。” “什么日子?”金長歌收回視線,隨口一問,繼續摩挲著手中的劍柄。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先前所受的傷已基本痊愈,若不是那一夜和晴兒在床上打鬧扯動了傷口,興許會更早。 而閑來無事的日子里,金長歌卻鮮少出門,無非就是讓晴兒拿些書過來以打發時間,于此閑暇時日里,金長歌倒是時不時取出辟水劍來,或于長廊舞上幾劍,或于后院練上幾次,那正面陽刻金龍,背面陰刻金風的劍柄,倒是愈發變得光亮了起來。 此刻,隨著金長歌的隨口一問,晴兒放下蓮花,拉住凳子坐到了金長歌身旁。 “小姐,這幾日我看城內兵馬正在調動,馬車一輛接著一輛往外派出,他們沿著大路走,看樣子是去往金陵的方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