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池木鐸雖然是位學者,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書生,最早的成果是研究樓蘭古尸的,什么陰森恐怖的地方沒鉆過,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沒見過?假如換一個人,此刻說不定真的會手足無措,但他還算鎮定,游成元要他別問,也就真的沒有再問了。 游成元扛起箱子,游方背起探鏟,三人一起向山溝外走去,走出山溝時游成元問了一句:“成成,監察莫家原八大門傳人行止,莫老太公將秘法傳給你了嗎?” 她雖然未掌握神識,但對有些事情并非一無所知,隱約猜到了什么。游方搖了搖頭道:“監察八大門的秘法傳人應是莫家子弟,怎么會是我?老太公只對我講過江湖門檻,沒有教過別的,我另有奇遇,有些事還是不牽扯家人的好,姐,你也別問了。” 說話時他心中也有幾分疑惑,看來在費居村時就犯了一個錯誤,小看朱大有了,這是一個很嚴重的疏忽。 原以為朱大有只是一個勾結村民通風報信的內鬼,平曰里私下做點非法的文物買賣,驅車離開費居村之后,也就用不著怕那些人了。沒想到朱大有背后的水這么深,能調集這一帶黑道上的勢力,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假以時曰,未嘗不是另一個狂狐?。? 為了對付他們三個,怎會動用這么大的力量?三十三個帶刀大漢,還有兩把手槍!有可能是感覺到他們不好對付了吧,游成元功夫過人,徒手就能折斷杯口粗的棗木鋤頭把,朱大有可是親眼見過。而他半夜想離開山谷,卻莫名其妙走不出去,心中不可能沒有忌憚。 可是情況還是超出了朱大有的想像,這么多人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連打個電話與外界聯系都沒來得及?!@也是游方動手時最擔心的,所以下手之利索令人瞠目結舌! 游方原以為那兩個文物販子與孫風波是一伙的,看情況似乎不是,最后那兩個帶槍的風衣人分明與朱大有是一伙的,而孫風波不過是以一個文物販子的身份做掩護,進村有所圖謀而已。游方動手時一直沒有放松警惕,展開神識擾動周圍地氣,最怕就是孫風波這種人突然偷襲,將秦漁交給姐姐的目的也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在他神識擾動的范圍之內,沒有高手能夠隱身,在山溝里神識延伸運轉的范圍受到很大限制,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情況。 走出山溝,剛剛回答完姐姐的疑問,游方突然展開神識到極限,以非常微弱的力量擾動了這一片山林范圍內所有的地氣。漫無目標的搜索,總是展開神識運轉地氣的話,極耗精力與體力,游方也不可能隨時隨地如此,只能在走出山溝的同時來了一個瞬間大范圍查探,就和突然襲擊一樣。 神識中聽見秦漁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嘯,心中也陡然升起一種危險的感應。游方的神情本來就陰沉似水,無論是誰無奈之下殺了這么多人都不會好受,此刻也談不上變色,不動聲色的卸下裝著探鏟的背包,交給游成元道:“姐,有什么人再沖過來,就像我剛才那樣,運內勁推鏟直殺過去,千萬不要站著啰嗦。” 游成元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聽游方這么說很是驚訝,接過探鏟道:“又有什么情況?” “在這里等我,保護好姐夫!”話音未落他已經閃身形飛快的消失在右側的山梁上方,越過樹叢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越過一道山梁,穿過一片密林,游方飛遁的身形突然定住,似被無形的力量擋下,站在原地看向對面。隔著半人來高的一片雜草叢,幾十米外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人,望著他面帶似有似無的嘲笑,正是孫風波。 …… 游方猜測的不錯,孫風波與那兩名文物販子不是一伙的,九星派遠在福建,他不是當地人,只是借助文物販子的身份做掩護,來辦自己的私事而已。 前文提到,游方轉遍郴州城,在各經銷礦物晶的門市點搜集到五十多塊有用的晶石,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人這么干了。那么在兩年前,最后做過同樣一件事的人,就是孫風波。 兩年前孫風波剛剛就任九星派穿杖堂堂主,他也算是在秘法修煉上狠下過一番苦功、頗有天賦的人,但不知為什么,上代門中的長輩對他總不是很放心。直到他四十多歲,秘[***]夫在九星派已經成為僅次于當代掌門的高手,這才勉強被推舉為十二堂之一的穿杖堂堂主。 人到中年,在江湖上方才有點地位,當然不忘云游四方結交秘法傳承各派,既能混個臉熟,與各派高人的交流對自己也頗有好處。兩年前他來到松鶴谷拜訪向家高人,主要是想請教風水法陣,對方接待的很客氣,但也不算很熱情,關于風水法陣真正的高深玄妙淡(談)的并不多。告辭時,向笑禮送他一枚特別的晶石做為禮物,并介紹說這是郴州特產。 離開松鶴谷之后到了郴州,孫風波也在附近搜刮了一圈,他沒有游方那么好的耐心與運氣,但也收獲了十來枚可用之晶石。他看出來了,像這樣搜集實在太費勁了,于是動了點小私心,想到附近山區原礦產地去找,于是在這一帶轉了一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