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玉箴-《地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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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箬雪所擔心的尷尬或沖突場面,無形中就被兩個老江湖化解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張家父子卻沒有走,張璽說要陪蘭德先生下棋。據趙亨銘所知,張璽的棋藝在廣州一帶商界可是相當有名,早年就是業余五段,在廣州圍棋協會掛著虛銜,曾幾次出資贊助市里組織的圍棋比賽。
而游方剛才下的是五子棋,是連禁手規則都沒有、最簡單的那種,張璽與他對弈顯然是自降身份,不是為了下棋,可能是私下里還有事相求,卻又不好直說。這場面是趙亨銘告辭的原因之一,他不是一個不知趣的人,就看是在什么人面前了。
趙亨銘走后,游方卻沒有下棋,走過來主動抱拳施禮:“張總、張公子,多謝二位今天給的面子!蘭德也正巧有事要找二位詳談,可把你們等來了,能否私下一敘?”
張璽真有耐心,盡管心里很著急,但為了不打擾蘭德前輩擁美山中的情趣,他本打算等到三天后再來拜訪,卻因為趙亨銘這位不速之客,他提前一天就來了。擇曰不如撞曰,張家父子天梯送的漂亮,游方也主動遞臺階,不用他們開口,反而顯得是自己有事求人。
特意將張家父子迎到山莊一樓一間不大的會客室,游方請兩人稍等,自己上樓拿了幾樣東西,回來后關好門窗,取出七枚鎢光石很熟練的布下一個星辰璇璣陣,將張璽父子困在陣中,而他運轉神識處于發動陣法的中樞位置。
假如他有敵意的話,這是請君入甕的做法,但張家父子毫不介意,眼神中還有幾分贊賞與凝重之色。游方可沒有向影華那么大的本事,她隨身的天機大陣舉手間就能隔絕一片空間的聲息,無論什么高手的神識都不可能暗中窺伺,但他也借鑒向影華的手段,結合自己對星辰璇璣陣的領悟,布陣隔絕聲息,使這里的談話不會外傳,也好讓張家父子放心的暢所欲言。
他坐下之后,張璽首先開口:“蘭德前輩……”
游方一擺手打斷他的話:“在松鶴谷中當著各派同道的面,梅某人就說過,小小年紀不敢自稱前輩,雖是密室私語亦如此。”
張璽笑道:“一緊張差點忘了,蘭德先生,您如此慎重,一定有要事交待?”
游方也不必再兜圈子,開門見山道:“二位已知道李豐前輩有事相托梅某,所托之事與這面玉牌有關。”他從兜里掏出一面掌心大小的玉牌,正是尋巒派掌門信物尋巒玉箴。
張璽今年五十三歲,而尋巒玉箴早在他出生前十二年就下落不明,當然無緣親見。失落多年的宗門信物第一次出現在眼前,張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彷佛在擔心一眨眼這東西又不見了。游方則很大方的將與玉牌遞給了他:“張長老拿去仔細看看,此是何物,又有什么講究?”
“多謝!”張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欠身行禮,看架勢不像是對著游方,精氣神都集中在玉牌上,要不是有茶幾擋在腿前,他差點沒拜下去,然后才將玉牌接了過去,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觀瞧良久,好似這不是玉牌,而是塊一碰就碎的嫩豆腐。
良久之后,手感似乎真實了,他才緩緩合掌將玉牌握在手心,坐下來閉上眼睛仔細以神識感應,眉心忽然微微一動。
“張長老,你認出此是何物了?”游方不動聲色的開口問道。
張璽睜開了眼睛:“是尋巒派失落多年的掌門信物尋巒玉箴,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找回它,多謝蘭德先生,多謝李豐前輩,張某感激不盡!”
“如此說來,李豐師兄沒有弄錯,果然是尋巒玉箴。只是張長老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此物,為何能如此確定?”游方又問道。
張璽:“尋巒派有此物詳細的圖樣,既然是玉箴,其中當然有特別的講究,一般人臆造不出,而這塊玉箴少說也有數百年歷史,更不可能是現代人偽造。上次李豐前輩來廣州,曾向流冰出示過此物,我拿著照片請當年見過尋巒玉箴的老人辨認,便已經有九分確定,這次親眼見到,果然不假。”
游方微微一皺眉:“你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尋巒派的老人,是郝豐俊師兄嗎?”
張璽搖了搖頭:“不是老郝師叔,而是我張家的一位長輩,他早年是故掌門陸文行身邊的仆從,對尋巒玉箴很熟,此人絕對可靠不會將消息外傳。……其實此物很好辨認,不必請教別人,我一拿到就能認出來,但是……”
張璽欲言又止,游方仍然在追問:“它有什么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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