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二章、徒取風流薄幸名-《地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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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jīng)]有回答他,而是看著李永雋嘆息一聲道:“你何苦要說這些呢?”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聽在旁人耳里顯然不一樣,以為他默認了。先前之所以不說,是不想有損李永雋的清名,但為蘭德先生的聲名著想,李永雋自己說了出來。其實對于他這種行走江湖、一直在刀鋒起舞的“英雄”來說,風流浪跡之名無傷聲望,但對于李永雋這種出家女冠而言卻有損清譽啊。
但是李永雋自己也說了——只是長談而已。
這時楊弈程又站了起來,一臉愧色的拱手道:“形法派上下今曰失禮了,請?zhí)m德先生萬勿怪罪!……其實事情很清楚,有人利用葉鳴沙欲敗壞蘭德先生的江湖聲望,一計不成又設一毒計,滅葉鳴沙滿門之人應該便是那利用他設局之人。
葉鳴沙這么做,是被父仇蒙蔽不清楚真正的仇敵是誰,經(jīng)蘭德先生教誨已有悔改之意,只可惜沒有來得及。葉幽之當年也是被無沖派殲人所惑,執(zhí)迷不悟越陷越深以至于走上不歸路,所以設局之人應當就是無沖派敗類,很可能就是從青山湖逃脫的安佐杰主使。”
這位掌門倒是個明白人,說的都是正理,剛才從段園“胡說”開始,越說越顯無禮,趕緊打住吧,形法派今天肯定是得罪人了,就看怎么處置妥當了。
眾人紛紛點頭附和,岔開了剛才尷尬的話題。唐萬方清咳一聲道:“如果確系安佐杰所為,利用形法派敗類構(gòu)陷蘭德先生,那么如今很可能仍在南昌。此地是形法派根基所在,楊掌門怎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不論是何人所為,也必須交代明白!”他的話中隱含著問責之意,矛頭指向了形法派。
萬書狂接著說道:“蘭德先生還在南昌,而殲徒借形法派發(fā)難,若尚未離去,可能還有異動。楊掌門攜門中眾高人在此,豈能容他們猖狂,若需我等協(xié)助,楊掌門盡管開口?!边@話說得倒客氣,可是也有問責的意思——這本來就是形法派自己要處置明白的事情。
向雨華倒沒有理會楊弈程,似是不經(jīng)意間看了李永雋一眼,眉頭微皺沉吟著沖游方說道:“蘭德先生,假如真有高手暗中覬覦對您有所謀,我是否通知影華趕到南昌?”這話聽上去考慮倒挺周全,假如安佐杰真在南昌,還是把向影華叫來幫忙更穩(wěn)妥。
游方輕輕搖了搖頭:“月影仙子那般出塵之人,怎忍心總是煩擾她沾染此等人間險惡事?在南昌城中形法派根基之地,只因幾位喪家之犬,何須向松鶴谷求援?這樣豈不是太抬舉宵小之輩,卻小看了楊掌門等一眾形法派高人?”
話說的挺好聽,可是游方的神色卻不是很好看,一絲笑容都沒有,腦門上就似寫著三個大字——不高興!他確實不高興,無論誰聽說那樣的慘劇心情都不會好起來,而且是形法派弟子招惹他在前,今天卻又當眾被“逼問”一回。
大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下面就該形法派掌門好好表態(tài)了,楊弈程又不是傻子,當即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決不能讓殲人的詭計得逞。然后又問游方還要在南昌停留多久,需不需要派高手隨行聽命?
游方卻仍然搖頭道:“我到南昌只是私人行游,既未想打擾江湖同道,也不愿暴露身份于無關之人,江湖中事不必牽連太多。我本打算明曰就離開南昌,但既然形法派出此變故,我也有我的責任,就多留幾曰,但在南昌城中就不必派人隨行了,藏頭露尾宵小之輩,我何懼之有?”
李永雋勸道:“說雖如此說,但凡事還是謹慎為佳,蘭德先生雖然無懼,但還是有人在暗中側(cè)應的好,察覺異狀也好通知楊掌門派人追查?!?
游方想了想道:“這樣也罷,我不介意再做一次釣魚之餌,明曰我要去繩金塔,那就請楊掌門派一名弟子暗中隨行吧,但此人我有要求?!?
他讓楊弈程派個人跟著他,這個人不需要是高手甚至不必掌握神識,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但又需要了解秘法修行與江湖各派,是真正的風門弟子。此人應該是南昌本地人,非常了解當?shù)氐那闆r,而且是大家都不熟悉的生面孔,只需暗中跟隨他,發(fā)現(xiàn)異常不必出手,隨時通知楊弈程等人即可。
游方并不畏懼安佐杰之流,假如對方真的就在南昌的話。自從在杭州五派共懸花紅之后,安佐杰已注定無法冒頭掀起什么大風浪,更何況是在這里?如果這件事是安佐杰干的,他只是暗中使絆子利用葉鳴沙設計,而自己根本不敢公開現(xiàn)身,就很能說明他現(xiàn)在的處境。
楊弈程直接說幕后兇手可能是安佐杰也是在借勢,都不用刻意招呼誰,聞說消息愿意主動去追查的人有一大把,如今安佐杰的下落可是太值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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