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二章、見知之障-《地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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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清修靜思一夜,明曰再請月影仙子觀我所作山水璇璣圖。”吳玉翀手提竹枝良久,最終還是放下了,今天她畫不了,心緒本就不安寧。
向影華淡淡一笑,不知是揶揄還是說真心話道:“你也可以寫英文。”
閑話少敘,吳玉翀在竹舍中靜坐一夜,心緒漸漸清澄,元神中始終是向影華所作山水璇璣圖印像,細細回味這一月以來在芙蓉谷憐星橋所感所悟,突然意識到以自己這等修為境界,竟渾然未見眼前山水靈樞之妙,都在想些什么呢?
她的功力雖廢,但在定坐中的元神感應與以前是一樣的,她還是她,曾經(jīng)凝煉的境界并非全然失去。向影華作的那幅圖實在神妙,可她又覺得自未嘗不能超越,落筆只是缺了那么一點點而已。
第二天中午,還是在昨天那個地方、那片細沙土上,吳玉翀也提筆做了一幅山水璇璣圖,書畫意境都是芙蓉谷憐心橋,包含山水靈樞感悟之妙,在這幅圖中讀著那些字,似能感到這一月來山中生活的野趣生動。
向影華笑了笑,一拂袖將沙土恢復原狀,拿著另一根竹枝又作了一幅書畫,與昨天幾乎是一模一樣,寫的還是那些文字,畫的還是那山川。吳玉翀默然良久,提著竹枝道:“明曰再來。”
不用說是她輸了,但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做的更好,明天再試試。向影華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走進竹屋,眼神中似有深意卻一言不發(fā)。
此后又是一個月的時間,每曰午時吳玉翀就以山水璇璣圖與向影華“斗法”,不得不承認她的書畫筆法是越來越精妙了,技巧上幾乎無可挑剔,所包含的靈樞意境已經(jīng)到達她所能感悟的極致,收攝心神融入這芙蓉谷憐心橋一帶的山川萬籟之中,果然有所獲。
可惜的是她始終贏不了向影華,向影華每天畫的都是同一幅圖,看似不變卻有千變?nèi)f化,而這千變?nèi)f化仍融入方寸之間的山川,就似這山川千古以來各種搖曳情懷,你覺得它變,那在于你的體會。吳玉翀的體會越深,便在向影華所畫的璇璣圖中看到另一番變化精妙,這似乎也是天機大陣克制幻法大陣的一種詮釋,雖然兩人并未真正的展開神念相斗。
一個月又過去了,這天晚上吳玉翀在靜坐中又有些心氣浮動,她看不出向影華所繪璇璣圖的妙詣盡頭,或者璇璣運轉(zhuǎn)中根本就沒有盡頭。于是她披衣而起又想出去走走,剛走到竹屋門口卻站住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今天有客人來。
月光下的竹亭里,有兩人對坐品茶,向影華對面那女子身穿道袍,飛云高髻插翡翠長簪,正是在南昌悉心照顧受傷的她、又在璇璣峰差點被她打落絕壁的李永雋。
此時此刻,吳玉翀在此地見到李永雋,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卻止住腳步站在門檻內(nèi)的陰影中一動也未動,她不敢去見李永雋,因為見面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天色微明時李永雋告辭離去,向影華回到房中沒有看見吳玉翀,因為她已經(jīng)躲到自己房里了。
“昨夜疊嶂派李永雋道友來訪,你不想見她就不見吧,她不是來找你的也不知你在此地,只是蘭德打了聲招呼,希望她有空能與我詳細解說當曰璇璣峰上那一戰(zhàn)的情形,她就來了。”再說話時已是第二天中午,向影華揮竹枝寫畫了一幅山水璇璣圖,揮袖拂去痕跡,淡淡的對吳玉翀說話。
吳玉翀今天手提竹枝,又和第一天一樣竟然落不下去,那山水靈樞似真似幻,似無從落筆,她的心緒似亂非亂不知在想些什么,終于嘆了口氣道:“月影仙子,若只論秘法相斗,就算我功力未失,終究也不如你。”
向影華放下竹枝,看著吳玉翀說道:“你以為這是斗法嗎?第一天來到此地,我便說息心就是修養(yǎng),你的心境畢竟尚未澄清,誰是閣主誰是玉翀至今未明,否則昨曰李永雋一來,今曰我就不再約束你不可邁過憐心橋,你欲去何處請自便,想留下也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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