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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他拿上一盒雪花膏時，云花楹連忙攔住：“我不要雪花膏，我不喜歡涂抹這個。”

    “那你用什么？”

    韓崢記得女同志都喜歡雪花膏的，他媽和妹妹每年都要買，尤其到冬天，每次出門都要往臉上抹上一層，說是可以防凍。

    云花楹用的都是空間里的化妝品，不過這不能跟他說實話，撒了個小謊：“我用自己配的藥用面霜。”

    看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韓崢也認定了她自己配的面霜比這雪花膏好，所以將瓶子退回給了售貨員，指著旁邊的發飾，又挑了幾個漂亮的發圈發箍給她。

    他們在互挑禮物，其他人也都在大采購。

    李淑彤原本想買成衣，見外甥女給家里買了一臺縫紉機，她跟肖相宜商量了下，最終決定買比成衣便宜很多的布料。

    她們都會用縫紉機，裁縫手藝不如專業師傅，給自家人縫幾套像樣的冬衣還是沒問題的。

    云花楹這邊也買得夠多了，讓韓崢先將東西送到車上，見長輩們還在挑選棉布等，她又拉著在旁邊幫忙提東西的表姐去選毛線，“朝顏姐，我手里有些紡織品票，你過來挑些你喜歡的毛線。”

    “花楹，毛線很貴，紡織品票也難得，給爸媽買吧。”云朝顏是個很孝順的閨女，事事先考慮父母。

    云花楹覆她耳朵邊說了下陽縣黑市的事，“那邊經常能買到不要票的好毛線，回頭我多買點給你們寄過來，我手里的紡織品票不多，你去挑來先織件毛衣圍巾。”

    “花楹，陽縣那邊比這邊冷，估計很快就要下雪了，我先給你織件毛衣。”云朝顏依舊沒考慮自己。

    “不用，我有，我早買了毛線做準備，請同住的知青幫我織好了，回去就可穿。”

    姐妹倆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到了毛線柜臺，見這邊鮮艷的毛線早被挑完了，剩下的只有黑灰藍白了，云花楹說著：“朝顏姐，顏色都不太適合你，要不我將票和錢給你，你過兩天再來看看。”

    售貨員正在整理毛線，也搭了句話：“兩位同志，三天后會送一批貨過來，會有你們年輕女同志喜歡的顏色。”

    “謝謝大姐。”云花楹道了聲謝，跟表姐說著：“那三天后再來買吧。”

    “行。”

    云朝顏沒有意見。

    毛線沒買成，云花楹拉著她去買學習用品，還挑了很多女孩子喜歡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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