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院長也是厚道人,看笑話歸看笑話,還曉得拿個蛇皮袋幫鐘毓把老母雞嚴嚴實實的裝起來。 看著裝在袋子里的老母雞,鐘毓頓時覺得安全感上升好幾檔,這樣拿回家就方便多了。 估計是頭一回見醫(yī)生下班帶老母雞的,離開醫(yī)院時收獲了不少注目禮。 雖然有些讓人哭笑不得,但鐘毓還是頑強的帶著老母雞回家了。 老母雞雖好,想吃進嘴里卻不大容易,第一步殺雞她就做不到。 鐘毓雖說是解剖室里來去自如,手術臺上當之無愧的外科圣手,可她就是不敢殺雞。 這會兒的菜市場可不提供殺雞褪毛的周到服務。 左右鄰居又沒有熟稔到好意思開口請人幫忙的地步,沒得法子,還是要打電話找她媽求助。 周琴對女兒那真是有求必應,一接到電話就提前下班帶著兒子過來了。 他們娘倆比鐘毓到家的還早,鐘毓回來時還是宋從春開的門。 宋從春一看到她姐帶回來的老母雞饞的流口水,他是當之無愧的吃雞狂魔。 “姐,你這醫(yī)師當的油水挺多啊,要不我以后也去學醫(yī)?” 鐘毓提那么重的東西回來早就累成狗了,她先喝口水潤潤喉。 一聽倒霉弟弟說油水多,本能反應就是,這老母雞確實挺肥的。 晃走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吹著風扇,她仿佛重新活過來般慢悠悠的說道: “你要是不怕上解剖課那就去學唄,以后我罩著你。” 宋從春一腦補出大體老師血淋淋的場景就起雞皮疙瘩,立刻認慫道: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勉強自己了。” 周琴提溜著老母雞看,臉上笑意滿滿,嘴里稱贊道: “這老母雞養(yǎng)的好啊,看這屁股肥的,身上油肯定不少,我摸著感覺還有雞蛋,這要是繼續(xù)養(yǎng)著,你后面吃雞蛋不用愁了。” 一聽周琴這么說,鐘毓連忙擺手。 “我忙起來自己都沒飯吃,哪有空養(yǎng)雞啊,家里又沒有院子,養(yǎng)了雞還不得臟死,雞蛋我還是買著吃省事!” 周琴也就那隨口么一說,跟她繼續(xù)商量道: “晚上我紅燒半邊雞,剩下半邊給你處理好放冰箱冷凍,你有空自己燉湯,燉湯你會的吧?” 鐘毓點點頭,旁的不會,燉湯的技能她十幾歲就get到了。 “半邊雞會不會不夠從春吃啊,要不全做了給他吃個夠?” 宋從春很是無奈,忍不住出聲抗議道: “親姐,我是能吃了點,但我肚子又不是無底洞,你看這老母雞多肥,你跟媽肯定吃不了多少,咱仨能把這半邊解決掉就不錯了。” 鐘毓很多生活瑣碎確實不精通,被弟弟這么說,她也不還口。 馬大爺還給她帶了不少小黃瓜,水靈靈的看著就可口。 這個時候的幾乎沒有食品安全問題,黃瓜哪怕不洗吃起來也沒啥大問題。 周琴和宋從春一起逮著雞給殺了,雞血用小碗裝著,放點鹽等它凝固成塊跟雞肉一起煮著吃。 鐘毓啃著黃瓜遠遠的看著,好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媽,我這樣總打電話喊你過來幫忙,我宋叔會不會不高興啊?” 周琴聞言沒有任何異樣,她一臉平靜的說道: “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的,都是為人父母的,他能為兒女殫精竭慮,我就不能幫你洗洗涮涮了?” 鐘毓瞥了一眼弟弟的臉色,茶言茶語的說道: “倒也不能這么說,我畢竟是個外人,你總是留在我這過夜顧不上家里,宋叔不高興也正常。” 周琴哪曉得女兒的小心思,嗤之以鼻道: “他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著我天天照顧著,更何況我這輩子只需要對生我的和我生的負責,生我的已經死了,我管好我生的就行,其余的管不了那么多。” 周琴說的坦然,臉上也沒有絲毫落寞的情神情,只是單純的敘述事實而已。 宋從春也聽的一臉平靜,仿佛這個話題與他沒有絲毫關系。 現在他想的很簡單,家里人各償所愿各得其所就成,其余的都不重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