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招待所里出來后,貝薇薇把秦羽墨和心凌送到了目前心凌租住的地方。 心凌租住的地方勉強算是單身公寓吧,跟愛情公寓反正是完全比不了的。 整個套間就是一間房的那種,既是臥室也是客廳,一個衣柜、一張床、一張書桌同時兼任著化妝桌; 再過去一點,有一間廁所,同時也是一間淋浴間,出來淋浴間,旁邊就是一個灶臺。 心凌居住的地方很狹小,這棟樓也挺老舊的,老舊到跟魔都這座洋氣的城市都有點格格不入,唯一的優點就是房租挺便宜的,800元,這也是心凌居住在這里的理由。 別看房間小,但也五臟俱全不是嘛,而且,在心靈手巧的心凌的打理下,房間是十分干凈整潔的,而且還有一股清新淡雅的草木香薰的味道縈繞在房間里。 心凌這房間跟她租住的這座公寓的腔調也顯得格格不入,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淤泥里生長出了一株潔白的梔子花。 來客人了,心凌只能請羽墨坐床上,畢竟這整個房間里只有一把椅子,椅子腿稍微有點瘸。 “羽墨姐,讓你見笑了。”心凌有些羞窘。 “死丫頭你擠兌我嘛不是,我哪里還能看你的笑話,我現在啊,什么都沒有了。” 秦羽墨說完便仰躺在了心凌的床上,山脈如海浪般起伏跌宕,很是洶涌了一番。 其實秦羽墨現在的情況倒也沒有她自己說的那么嚴重,李察德唯一還算有良心對得起秦羽墨的地方,就是有風塘酒吧這間商鋪并不是用不干凈的錢買下來的,而這也就意味著,在秦羽墨經營有風塘酒吧這段時間里所產生的利潤是無需上繳國庫的,秦羽墨現在并不算是一無所有,錢她還是有一些的。 對秦羽墨來說,真正麻煩的地方在于,她在她的人際關系網里已經社會性死亡了,沒有人愿意再跟她來往。像她以前的男同學們就在社交軟件上問她賣一次多少錢、還有一些所謂的閨蜜們則對她陰陽怪氣、就連她的父母也大罵她丟了家族的臉,要跟她斷絕關系云云。 秦羽墨不敢再看下去了,她讓心凌幫她刪掉那些給她發了骯臟信息的聯系人,心凌一邊幫她刪,一邊把自己的小臉氣得青一陣紅一陣,心凌都不敢想象,這些骯臟下流的信息如果讓羽墨姐看到了,羽墨姐該會傷心、氣憤成什么樣。 刪到最后,秦羽墨手機里的聯系人已經寥寥無幾了,李蘇、心凌、那三個女服務生、胡一菲…… “羽墨姐,還是有很多人關心伱的,像月月她們(女服務生),還有這個胡一菲,她們都給你發了鼓勵信息呢。” 心凌這是給秦羽墨報喜不報憂呢,林林總總三百來個聯系人,最后就剩下十來個真心朋友,這比例,怎一個蒼涼了得。 不過,秦羽墨倒也沒有多么怨恨那些人,這也是人之常情啊,自己就是做了不光彩的事啊,有什么辦法呢。 秦羽墨長舒了一口氣,多想無益,還是多想想以后該怎么辦吧。 別墅、豪車、商鋪、珠寶……全都沒了,別墅要被法拍了,有關方面讓秦羽墨這五天內去把她的生活用品,比如衣服什么的給拿走,過期還沒收拾掉的話,他們會直接把東西給清理掉,反正他們逾期不候。 “心凌,明天陪我去收拾東西吧。”重新坐起來的秦羽墨把小小只的心凌摟在懷里,懇求道。 “好啊,反正我現在也是無業游民了。” “搬完家,我能不能先在你這住一陣,咱倆擠一擠嘛。” “求之不得啊。” 說完,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擠在一間狹小的出租房里,又摟摟抱抱貼貼了一陣。 “真要說一無所有,羽墨姐,那還得是我當之無愧啊,我這次生病,是師傅幫我墊的醫藥費,等我把錢還他,我手里就沒什么錢了,而且我這次生病,我家里人…家里人一個都沒來看過我。” 說到“家里人”那里的時候,心凌哽咽了,爾后更是在秦羽墨的懷里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心凌,你有我呢,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也不會拋棄你,以后啊,但凡有我一口牛奶,也就有你一口,心凌,氣大傷身,別哭了別哭了,過度傷心你的心臟又該承受不了了。”秦羽墨既憐惜又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心凌。 許久,心凌才終于收了眼淚,“羽墨姐你放心吧,醫生說我的心臟相較于之前已經好了很多了,現在只要我不玩跳傘啊蹦極啊之類自殘的運動,就沒有什么大礙了。” “好了很多?那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秦羽墨說著,便直接把手搭在了心凌那相較于她秦羽墨來說只能算得上是丘陵的山脈上,還調皮的捏了捏。 “嗯~”心凌小臉泛紅,同時又想起了那個夢,夢里那只溫暖的手,包裹著她整顆心臟,就像傳遞能量一樣,給予了她無窮的溫暖。 秦羽墨大眼珠子咕嚕一轉:“心凌你說,是李蘇幫你墊的醫藥費?” “是呢,師傅他是個好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