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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此時，一順溜十來個身影也隨之進入了公園。譚柚鼻子動了動：“那邊。”

    她現在聞的就是曹興旺的味道，至于別人，公園里人那么多，她哪里能分辨得出來？不對，她好像還真能分辨得出來。

    譚柚碰了碰老黃的胳膊肘：“我聞到那啥的味道了。”

    老黃壓低聲音：“還真是來接頭的？”

    譚柚不管老黃怎么猜，她現在就追著曹興旺走，再有美顏系統給她開掛，一行人就這么墜在曹興旺后面。

    夏季的晚上，公園里無疑是非常熱鬧的。有夜間散步的，有跑步的，也有人在廣場上跳舞的，不一而足。

    為了踩點兒以及方便之后的抓捕，隨行而來的警員們甚至借著散步以及跑步將整個公園都走了一圈，力求做到心中有數。

    小張眼睜睜地看著一只蚊子落到他胳膊上，又吸飽了血離開，這才擰著眉道：“咱們在這兒喂蚊子，那狗東西還不出現？回頭今天得要損失多少血啊？得吃多少豬肝才補回來？”

    譚柚搖著扇子：“明天給你點一道熘肝尖，再點一道四紅湯，足夠養回來了。”

    附近響起幾聲低笑，只是大家語言上放松，情緒到底是緊繃的，個個都盯著曹興旺。如今他們就相當于將曹興旺包圍了，就等著和曹興旺接頭的人出現在包圍圈內。

    九點四十左右，公園里的人漸漸散去，有人開始帶著寵物犬出來遛彎了。一青年男子牽著一只貴賓犬就這么走進了大家的包圍圈中。

    就在他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同時得到了十二個男男女女的矚目。老黃壓著聲音：“是他嗎？”

    譚柚抽抽鼻子，輕聲道：“是他，他身上有那股味兒。”

    老黃松了口氣，他們不怕案子苦，也不怕案子累，就怕又苦又累以后一場空。

    曹興旺現在也佛系了，他現在知道他前后左右都是警察。之前的那些忐忑恐懼等等全都沒有了，警察都在身邊，還能眼睜睜地看他出事？

    也虧得曹興旺記得不能露餡兒，因此他一直佝僂著背，帽檐也壓得極低，別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表情。

    直到有一只小狗跑到他身邊，曹興旺才抬頭。對方在曹興旺身邊經過，特別自然地開口：“老余讓你來的？以后就你負責送貨？”

    曹興旺有些磕絆：“不……老余讓我今天送，沒……沒說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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