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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樂居中,
宮尚角將宮遙徵放到婚床上,轉身去拿合巹酒。
宮遙徵以為他要走,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二哥,你現在就要回去嗎?”
她記得,大禮之后,好像新郎是要去喝酒的,但她卻不想讓他就這般離開,至少,先把流程走完,她好卸下頭上的重冠,然后泡個澡睡覺。
本就舟車勞頓,她現在想倒頭就睡。
但是,禮不可廢,而且,她也不想要她的婚禮不完整。
宮尚角回頭,抓起她拉住他衣袖的手:“我不回去,但是,合巹酒還是要喝的。”
宮尚角抬步到桌前,拿起桌上放著的兩個葫蘆瓢,葫蘆瓢中間是紅繩相系,里面已經備好了酒。
宮尚角將一個遞給宮遙徵,兩人互相將酒喂到對方口中,然后將兩個瓢合二為一用紅繩繞著綁起來,是謂合巹。
宮尚角牽著宮遙徵,讓她坐在梳妝鏡前,自己則站在她身后,小心的將固定頭冠的釵環取下,然后將頭冠取下。
感受到手中頭冠的重量,又想到阿遙竟是生生頂了這個頭冠完成了整個大禮。
黑沉的眸中閃過心疼,他將頭冠放到梳妝鏡前的妝匣中,順勢給宮遙徵捏了捏脖頸。
溫熱干燥的手觸碰到脖頸的皮膚,讓宮遙徵身子一僵,隨即感受到后面人的動作,她放松下來。
“二哥,你不去前面真的沒事嗎?”宮遙徵看他似乎真的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
“你想讓我去?”
“不想。”
“那便不去。”平日里恪守規矩的宮尚角,今日卻想放肆一回,他不愿為了其他人,將她一人留在這里。
宮尚角給宮遙徵脫下了厚重的霞帔還有寬大的云錦袖衫。
宮遙徵站起身,繞到宮尚角的身后,不顧他的阻攔,幫他寬衣。
“禮尚往來。”宮遙徵將衣服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對了,他們說,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說著,便用小剪子剪下一縷頭發,將小剪子遞給宮尚角。
宮尚角雖然沒聽說過這種說法,但還是接過,將身后的墨發取一縷拿到身前,剪下一縷,遞給宮遙徵。
雖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但阿遙想要,他便給她,不會遲疑。
就算,她所說的習俗,他并不知曉。但她做的,定然是對的。
宮遙徵將兩縷頭發繞到一起,然后用紅繩綁住,放到一個香囊中,是為合髻。
但宮遙徵忘記了一點,結發合髻之禮,在這里,并沒有。
宮尚角看著宮遙徵將頭發放到香囊中,這才開口問道:“這是,那個世界的習俗嗎?”
宮遙徵微愣,這里沒有嗎?
那他剛剛還給的那么干脆,她以為是有的呢。
“嗯,夫妻就是成親之后的男女,結發為夫妻,從此,就不會分離了。”宮遙徵將香囊遞給宮尚角。
宮尚角接過,手中輕飄飄的香囊,如今卻顯得彌足珍貴。
手緊緊捏緊香囊:“阿遙,這不是在做夢,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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